是此刻这台偃甲的胸口大开、露出了里面的复杂机关,岑无月也会恍然将它当成是自己那下落不明的小师兄。

好像再这么看一会儿,他就会睁开眼睛温声道:“怎么,师父又想不开跑山顶去了?”

或者“好,那今日不练剑陪你玩”。

也可能是“小月不用操心,这些交给我来就好”。

再不济,也可以说“师兄迟了,但给你带了赔礼,就原谅师兄一次吧?”。

“几日后,我会将它投入业渊中,”辞青站在原地,声音里似有叹息,“我想,你应该会想在那之前再见见这张脸。”

这才是辞青在仪式前百忙之中抽空接见她的原因吗?

岑无月凝视着偃甲的脸,又将目光落到那些她看不懂的的机关零件上,有些发愣。

“这几日在试着再做一些改进,看看能不能尽量多镇一段时间。”辞青便解释道。

“为什么非要用偃甲来镇压?”岑无月低声问,“难道就不能换成别的”

“换成活人?”辞青道。

岑无月收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