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注意到你了,要不是你被抓的动静惊动那贱人令她分神,我还真没机会从那一招下脱身。我留了一丝神识跟着你,你和管事的谈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既然你帮忙追查,能让我安全离开的办法自然很多。一个月后是十年一度的止渊节,这样的大日子,玄枢城必定会城门大开,届时我自可以混在人群中出城离去。你要么想办法替我拖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或者去找个替罪羊上交顶罪,我不关心,那是你该操心的事。”

这位实在是太有表达欲了,表情也很丰富。

于是岑无月终于有机会成为说这句话而不是被说的那个人了:“你难道修有情道?”

“你嘲笑我?”飞梭威胁地向前少许,而后它的主人才侃侃而谈,“‘灭情方存理,忘欲始近天’,不过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最爱鼓吹的‘正统’罢了。自古以来,飞升者个个不同,其中堕羽真人曲霄甚至是入魔后才无情道大成顺利飞升,又如何解释?”

岑无月记得曲霄,师父曾经提过他的名字。

听说他大开杀戒屠戮过的地方,附近河流二百年后仍残留有血色。

仿佛看懂了岑无月的心思,飞梭的主人不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飞升不了的人,便只能乖乖做别人飞升的垫脚石,天道如此,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这辈子的命不好。”

岑无月有些意外地仔细看他一眼,没有接话,问了别的问题:“昨夜和你一起的人呢?也要一起出城?”

“死士?替我断后,八成已经死了。”飞梭的主人随口答道,“行了别磨磨蹭蹭的,速去把城主府想要的‘贼人’交给他们。”

岑无月正要掉头出去,他又收紧那无形的绳索冷冰冰地威胁她一遍:“别想着找玄枢城的人把我的事情捅出去,我的神念还在你身上,尽管有伤在身,但捏死一个你是绰绰有余。”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