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出来混。”
看起来唐真真的是没救了,连威胁人都跟是教育小朋友一样温和。我听着就觉得裴启翰估计心里笑的抽筋了。他能听人说教,还照做,那太阳都能兜着月亮转了。
回到车里,我掰着脸看,红了,不过基本看不出来。也不疼。唐真心疼一个劲儿来回抚摩,估计都是给他蹭红的。想想还真是够刺激的,长这么大,也就我哥和父亲抽过我耳光,还没其它人动过我。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他姓裴的总是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咧。
“唐真,你刚刚跟姓裴的说的话还真……”
“怎么?”他一边开车,一边接我的话。
“没什么,像他爸似的。口气特严肃。你应该不是那么平静吧。”
“真是,你还取笑我。难道要我对他破口大骂。那有什么意思。让他明白过来就行了。那种人其实我也不指望他能觉悟什么。所以我都没开口要他给你道歉,怕弄得更尴尬,他毕竟和你还有合作的关系。”
听唐真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说什么了。自己也该反省一下,怎么能跟裴启翰那么草率的翻脸呢。虽然对我是过分的讽刺,他脾性本来又那么恶劣,不过扪心自问,自己也不见得是个性格多稳定的人,人有点小成功之后就会更自恋,严重的直接养成些古怪的习性,常常以为伤害别人是应该,被别人伤害是最大难堪。也许唐真是太对我容忍迁就,我才能在他面前任意妄为。
这个夏天,我因为香港的生意范围突然扩大很多,而且是初期,所以频繁的往来于巴黎和香港。小洛联考结束以后就去香港了。我多数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而且我哥也想多和他呆呆,恐怕主要原因还是小洛决定到法国读书,我哥舍不得,知道以后再在一起几乎可能性不大了。过几年就算小洛念完书回来,也是大人了。怎么可能再在父亲怀里任性撒娇,虽然现在的小洛也不会,不过至少比较真性情。
战后问题
七月中,我也不得不停一停手头的生意,诚心给母亲做寿。今年她五十九。女做单,是大寿,她也知道还几个大寿也说不准了,于是搞得很隆重。几乎把香港的名流都有请到,游轮一直开到公海去。因为母亲喜欢赌,这个是哥哥特别为她老人家敬的孝。我专程定了马来西亚过来的一颗极品“鸽血红”,连日加工成项链,是我亲自设计的,想好好在生辰宴上给母亲做足面子。她并不是钟爱珠宝,就算是红钻中的珍品她也不一定看得上眼,但是女人都是虚荣的,她不在意别人可羡慕得不行。
十六号办的宴会,其实母亲是十七日的生日。哥哥嫂子出面操持,做得里里外外很体面。政界也来了撑面子的大人物,母亲那日打扮得端庄得体,并不刻意演示年龄,我看了都莫明为她倾倒。这样的女人,世上恐怕是真真没有几个的。就算比她年轻美貌的女人也夺不过她的光华。我意外的发现,母亲脖子上戴着过去父亲送给她的四十岁生日礼物,一窜并不夸张显眼的黑珍珠。
没转悠几圈,就遇到了裴大少爷穿着一身非正式的深黑,他主动走过来招呼我和唐真。其实那件事情以后我和他都在只有公事上有为数不多的生硬接触。没有多余的交集,他之后又在日本呆了一个月,而我刚好在他回巴黎时飞了香港,所以根本没来得急处理上次的“战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