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想说到难堪的本质上去。任谁都看得出来,我退缩得厉害。一直连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遇见他我就这么软弱,反抗都那么勉强。
“狡兔三窟。”他缓缓的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公寓,在香港的时候我办公都在这里。”
听他这么一说,我环顾房间,那么大,格局通透,除开这张KingSize的床以外,还有长条的工作桌,裁剪台,杉木模特,乱糟糟的草稿和布料还有衣物四处都是。看来确实是工作室。
还很疲倦,不过无论怎么样都必须起来了。我藏在被子下面的身体除开内衣一无所有,刚才已经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我的衣服。他似乎会意到我在找什么,起身递了一件长袍子给我。又出去拿了白水和药片进来。我自己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他告诉我我在低烧,必须吃点药。
我纳纳的接过衣服和药,吃下以后简单的穿上“睡衣”。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这是怎么了,睡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样子,本来的敌人却像情人一样照料我,本来该在自己床上赖着不起的却出现在这个最不该出现的男人的床上,本来已经很炎热的夏天却突然飘起沉闷的小雨,本来应该对他发脾气划清立场的却觉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乱套了,简直不让人活。
“你在害怕什么,李孝敏?”我把矛盾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让他一览无余,我听出来他问话里的一些藐视和赌气。虽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态来收留宿醉的我的,但他明显是不满意我现在的反应。
“没什么。我想我大概知道我怎么在这里了。”我左顾而言他。
裴启翰把一条雪白的大浴巾从五斗柜里拉出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哼,你是害怕自己睡在了别的男人床上还是害怕睡在了我的床上?”
顿了一下,我觉得自己不能一直示弱,他对我既然没有任何顾及,我为什么不能直言,反正我都是背水一战,“我是害怕上了敌人的床。”听到自己的声音恢复镇静,精神上的防围迅速高筑。
“我就只是敌人?好吧……你去洗澡。”他看也不看我就把毛巾抛过来转身离开房间。
我长叹一口气,你裴启翰不是敌人又还能是什么,难道还要我如世人一样对你顶礼膜拜?
玻璃的浴室设计得也真是太有Hadrian的本质风格了,我进去以后就觉得别扭,匆匆洗过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浴室在光学原理上动了点手脚,冷光的墙面在浴室里的射灯照耀下刚好反射成一面镜子的功效,对着的工作台也能映出来,里里外外都看得见。真是该死的见鬼,这种设计确实绝佳,我不得不佩服。
寻着香味我边擦头发边走到外面的隔间里去,是厨房。和整个房子比起来,这个厨房显得无比的寒酸,又小又简单,几乎是个储藏间而已。他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光着脚在灶台边煎蛋。见我站在门口,扭过头对我说:“早餐在桌上,牛奶还是果汁?”
“咖啡。谢谢。”我坐下来,把毛巾披在肩上。看到他在厨房里做事的状况我确实有点不置可否的惊讶。这种大少爷也会下厨房,简直天方夜谈。不过桌上简单的英式早餐又证实着他确实会煮东西。心里抽搐一下。我自己都不曾早上起来下厨房做这么认真的早餐给自己。
他把热牛奶搁在我面前,我抬眉看他一眼,我记得我跟他要过咖啡了,虽然没有义务一定要煮咖啡给我,但是起码的待客之道不是这么霸道的吧。他的回答却堵得我一句讽刺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质疑,只是冷淡的说,发烧的人喝热牛奶才是。
既然这样,我哪还有异议,反正他也只会按照他的意思来做,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顿早餐。
夹着一丁点餐具和碗碟之间的声响,我听到他问,“我今天有工作,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的衣服呢?”我很反感身上的这个袍子,简直像是阿拉伯的恐怖分子。他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走吧。
“哦,那个啊,送去干洗了。要下午才能送过来。我这里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