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假包换。”我突然有点想调侃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怪异想法。我对这个男人应该只有恨和敌视才对。想到小洛还在旁边于是准备打住。
“你这话这么讽刺,刚刚是谁说要注意口气,尽力不表现敌意的?难道我出现了幻听。”
“呵呵,莫非你现在连个玩笑都开不得了。这么金贵H?Fad要出什么价钱买你一日?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可以先向Andy要些材料吗?”他马上换上公事化的声音,我知道彼此心里都有影印,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当然可以,Andy会给你一定程度上的材料作参考,你尽量跟他沟通,我会尽快回来。”
“好,这样已经很好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谢谢你。”
“也不必这么僵硬的跟我客气,Andy不了解你,如果有不周到的你直说就好。”
“一定,那巴黎见。”
“再见。”我礼貌的等他挂了电话再断线。
我回头冲小洛笑了笑,因为鲜少在他面前处理公事,所以他一定惊讶我那么装腔作势的和人交流,我安慰似的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有点过长了,不过这样看起来很漂亮,我比较偏爱。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我工作忙就不用陪他的废话,他一直不是个虚伪的孩子。或者应该说他至少不是个会对我虚伪的儿子。
星期天他同朋友出去活动半日,下午回来还课,老师走后他也一直留在琴房练习。我一整天处理着生意上的事情,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一起吃了两顿饭而已。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我这个母亲的存在,也不需要。那些他一直没有过的感情他也没有强烈的索取和需求。就这么淡然的过他的生活,我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需要什么,可是我却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以及耐心去探究。也就只能这么放任自流。
回到久违的办公室,我边听电话留言边翻看堆积在桌子上的工作。到了巴黎我并没有马上去见Hadrian。我想Andy应该有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不过他很识趣没有在第一时间主动找上门来。例会的时候所有的部门经理都兴致勃勃的讨论怎么把裴启翰这个财神套进H?Fad。我是不是应该为公司员工这么尽心尽力感到欣慰。不过提及这个人我还真是头疼,哑巴吃黄连。
在Andy的安排下我最终逃不过与Hadrian正面交锋。说是交锋有点过了,不过再怎么说六年多以后再次见面我还是心有余悸。其实当年根本是他欠我的,我为什么这么畏首畏尾。真是枉别人把我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和心狠手辣四处传播,到了他这里全部走型。
远远的看他穿随意的开司米毛衣,休闲的藏青色裤子坐在沙发里,还是和当年一样耀眼。他真是走到哪里都一样吸引人。到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他裴启翰就是一个让人不能抗拒的传说。我下意识的按了按太阳穴,和Andy还有莫昕一起走了过去。
简单的介绍和握手,岁月在他身上像是失去了效应一样,我觉得他还是二十岁的模样,最多也只是多了内敛和成熟。看起来现在的他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脾气大得不可收拾的裴少爷了。但我总觉得他的脾性应该这辈子也改不过来了,连选择的职业都是这么随性的。不过目前的他堪称整个亚洲地区青年新秀里最有市场的服装设计师之一,还有他所谓的超级兼职a.s.s.的首席MODEL。不过我认识裴启翰的时候他已经是个职业模特,而且相当的专业,整个香港、日本乃至全亚洲的T台上只有他一枝独绣,风华掩都掩不住。这么多年也没人能超越他。
如预料的一般我们都没有掺杂个人感情的单纯讨论合作问题。公事公办的态度,外交辞令的交谈。接近三个小时的讨论之后Andy和莫昕还有他的律师带着基本达成一致的成果离开。是他主动提出要和我谈谈,我只能大方的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其实我和于末分手有一年了。”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在我面前提到于末是何居心。而且那么直接告诉我分手的消息。我心里确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