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和孝敏很奇怪,一眼就能看出彼此喜欢,却总保持着这样奇怪的距离。我也苦恼,他们怎么能明白,我和孝敏都是极致主义者,勉强不得一点感情。但等到水到渠成我已经失去耐性。
我开始在校刊上写一些小说,来娓娓说道我对她的感情。敏感如她,不会看不出我的意思。她每次都在操场边坐着看那些报纸,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有一点感动,是否肯为我再向一步。她睫毛垂下来,仔细阅读的样子说不出的迷人,我多想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却只敢轻轻抚摩一下她的长发,像一个哥哥对她心爱的妹妹一样。生怕一旦越过雷池,万劫不复。
这一场拉锯现在才开始,经历过更多的岁月,才发现原来她是对的。原来的我根本不了解她,若是一早就同她交往,彼此都消耗。
孝敏给人的压迫感渐渐透出来,我力不从心。我并不怀疑她对我的感情,她除了对着我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以外从未对其他的人有过太大的情绪变化。这让我很安心,却又更惶恐,生怕自己给不起爱,给不起她细水长流。
她仿佛是要摧毁我全部的自信一样,对我来说能做到比一般人出色就已经欣慰,而她却能轻而易举的翻越那些我觉得是高山丛林的障碍,无论是写故事还是做设计她都比我优秀。我知道她是为了我才去做这些,心里感动,可是她异常的优异和沉默的睿智让我在她的阳光下睁不开眼睛。
事情变得有点可笑,某一日清晨醒来,我竟然有些胆怯的不愿意在学校遇见她。
那种一开始惊异于她的聪慧现在完全变成了我内心深处的疲惫和自卑。我又怎么能否认她的优秀来掩耳盗铃。她就像是一朵食人花一样在这个深冬迅速展放,我逃不出这妖冶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