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贴的话应该不吃亏,那你们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了。好了了妈的半生愿望。”其实我知道母亲希望哥哥结婚比希望我结婚迫切得多也谨慎得多。毕竟我是嫁出去他是娶进来。
“你要是像你哥这么体贴我也就算了全了一生的愿望。”
“我不着急,等小洛大点我再嫁人,他现在青春期不稳定。”我提到小洛是希望哥能替我出头解围,毕竟小洛可是他的孩子,我帮他扛了这么大的黑锅,他总应该知恩图报一点。其实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小洛的出处,她手下的人连港督的情妇家里几亩田都能摸清楚何况一个她女儿领养的孩子。只是为了家里的和平,大家都不点破而已。
“我看还是办一次酒会吧,反正你也难得回来。至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把你推销出去,尽力而为就好。我一直不喜欢强求别人,更何况你们俩。”母亲的度量的确不一般,哥还没开口她到先领会到我的意思,帮我把这个围给解了。
其实我自己也是知道的,要在香港这个子弟圈里再嫁个如意的人是多难,郑家在香港也不是无名之辈,我和郑敬森当年的婚礼弄得全香港人尽皆知,现在他已经再婚,找了个混血姑娘去了美国。可是人走了毕竟不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如今和我能门当户对、双方条件平衡的结婚对象十个指头差不多能数个大概出来,这其中哪个不认识郑敬森,哪个愿意背上用别人用过的名声。就算当初是我抛弃郑敬森的,但是男女到底有别,他如果现在没再婚就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而我就算是程家的大小姐也是头顶二婚的老女人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母亲又岂能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但是老人家总想我们兄妹两个安定下来,愿望太迫切也不能怪罪她。从小母亲就不要求我们怎么样,一切顺其自然,现在我们又怎么能让她一再失望。就算敬孝我也得赶快找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了。可真正操作起来谈何容易!
各怀鬼胎
和“成翔”的生意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另一桩生意却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估计我人还没离开香港就能看到第一笔利润进帐了。作为整个亚洲的中转核心,香港确实占尽天时地理人和。
母亲花了心思办的酒会却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我看她亲自列客人的名单就知道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我拐着弯让哥哥去打听个究竟,结果都无功而返。看来我和我哥都还嫩了点,在母亲面前那点精明和手段都是小儿科,她可是个在香港黑白两道打滚几十年的厉害角色。傍晚客人分踏而至。我和哥哥还有表妹穿得一派正式的招呼宾客。人来了一半我就看出了其中目的,这当然不是给我安排的相亲酒会。来的人大都是香港金融界的精英人士,当然是和母亲最近想同布鲁斯特银行做交叉持股紧密相关。虽然我人不在香港但是这边的情报我还是不落后的,对上哥哥一个了然的眼神我俩慧心一笑。
8点还没开始酒会,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聊天,我被以前香港的旧识缠得分不开身,大多数人关心的当然是裴大少爷和我合作的事情,他们的想象力仿佛只有恶俗港片的水平,永远猜测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直接的关系。大家都已经是将近三十的成熟年纪了,情爱已然成为副属,而事业才是第一。当然我可以原谅那些大小姐结婚以后仍然是过着少女一样单纯的生活,所以智商难免退化。
其实也不是全然都请的是生意上的朋友,母亲还是没有忘记帮我物色丈夫。年轻英俊的青年也不乏有几个特别突出的。我都有注意到,但是我现在不是十八岁,不用选择英俊的小伙子带出去在朋友面前冲门面,不过我依然需要一个英俊、多金、力挽狂澜的丈夫,才配得上程家这块招牌,才对得起我用青春作为代价换来的出类拔萃。至少比起那些没有智商的花瓶我应该得到更好的归宿。
没想到“成翔”的大当家也在被邀请之列。我看到张羽迁跟在他的老板身后完全是个跟班角色,和“成翔”的大老板乔一俞比起来,他真的是很没当家的气质。我觉得见到乔一俞才能感觉到“成翔”的分量。当然不全是指在黑道的分量,他说话的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