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我不要在这里,求你……求你……”到最后,她只是用浓厚的鼻音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明明是和她算总帐来的,奇怪的是,每次一见到她,又是另一种异样的情绪……最后,他还是放任了她的任性。
还没有等到姚医师过来,沈学东就带宜饮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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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医师,是我。对,到中央花园的那套别墅来,要快!”沈学东语速飞快地命令道。
沈学东把虚弱的宜饮平放在大床上。发现,比上次抱她的时候轻了好多,本就瘦小的脸夹又尖了少许,明明只是两天的光阴而已。
看见宜饮,睡梦中还不安地搅动着眉毛,沈学东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平“再次遇到我,让你很不安吗?是否梦中的我也是这样让你不知所措?”转眼间,刚才的温柔稍纵即逝,他露出了不同寻常的冷笑,“可是,这不都是你陆宜饮欠我沈学东的吗?八年前,你‘情书女王’的大手笔情书硬生生断送了我的初恋,感谢你倾情打造的沈学东这个‘坏男人’的形象。”沈学东的十指温柔地埋进宜饮的丝发,她突然觉得周身发冷。
“让你爱上我,成为我手中的酒。让这份爱,像你前天晚上给你喝的那杯红酒那样,越来越浓,越来越醇……在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得不开口求我喝下它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倒掉它。八年前,你让我失去的,八年后,我会加倍要回来。因为这是你欠我的,陆宜饮。”用他最惯用的温柔语气,说出最另人心如刀绞的话。没有任何残忍的气息,只是心脏血肉模糊……如此而已。
原来那一场辉煌的一夜情深,连“替身”这种低级词汇也用不上,只是一场王子精心策划的复仇记……可笑的是,只有她当真了,她以为至少有一刻他的心里会容得下她。
八年前,是太远久的事了,只是源于一场年少时候的恶作剧,代价居然是这样。
今天,才知道她亏欠了他。
当时沈学东转身的时候,宜饮的左眼眶,溢出一行很细的泪……
姚医师替她把输完的营养液拔出,用酒精棉花球按住针孔的伤处。临走时,还特别嘱咐了她不要太过劳累,并且再次提醒她有低血糖,一定要记得吃早餐。
靠在门旁边的男人,似乎有些疲惫,双手相抱,一向给人形象完美的他,此时,Gucci的纯白亚麻衬衫,带着深深的褶皱,是刚才他拼命抱住挣扎的她时留下的痕迹……
“陆宜饮,还看什么?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沈学东转眼来到宜饮眼前,大声呵斥道。
“沈学东,我们算了吧。”宜饮挣扎着将手藏入洁白的被褥里面,然后狠狠地收紧手指,直到麻木……“我欠你的,难道那一夜还不足以还清吗?”宜饮直视沈学东的目光,心一狠,故作风淡云清。
原来这全是她陆宜饮设计好的赎罪,沈学东捏起陆宜饮尖瘦的下巴,一字一顿地恨恨说:“陆宜饮,你给我听清楚,一夜就想赎你犯的罪吗?你不是她,就算一辈子卖身给我也还不起,你知道吗?”
宜饮吃痛,却连哼也不想。“沈学东,其实……我……”宜饮想让他知道事实,至少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有心的。
“够了,结果就是八年前,我的初恋毁在你手上;八年后,你来验收你破坏的成果。难道不是吗?你还有什么借口呢?因爱生恨,你让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女人的可怕,‘最毒妇人心’,是吗?”沈学东灿然一笑,随意的拨弄着她的头发,“陆宜饮,你不是很爱我吗?甚至不惜去破坏我的爱情,好,我给你机会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说完,沈学东他重重地将唇压下来,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气息去交缠,是抵死的缠绵,直至口腔传来麻木的腥甜。
他在她颈间流连,像是要把她撕碎,无视她的虚弱和眼泪,一路攻城掠地……
宜饮突然觉得一切的反抗,在他面前都没了意义,也许某块地方空了,就不愿再挣扎……就像伤口凝固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