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一样的表情,失落,无助,直至绝望……
宜饮对上沈学东的眼,心没来由地揪痛了,他的目光好象是刺,生生卡在她的心里,然后血肉模糊,比痛还痛……她再也管不住她的身体,摇着轮椅想靠近他,那一瞬间,宜饮清楚地知道他误会了,而她真的不想让他误会,是真的不想。
他却走了,转身前的一瞥,目光很淡,宜饮看着却没来由地觉得酸楚。以沈学东以往风骚的个性,出现在女人面前的行头一定是不扣两颗纽扣的衬衫,可是现在他西装革履,显然是会议后,急忙赶来还没换的。
宜饮急着追上去,没看见前面有个上下的过渡滑坡,一下子人就脱离了轮椅摔在了水泥石板上,生生地疼,她脱口而出:“学东”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真的是下意识的。听说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她陆宜饮在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学东。
那一刹那,已经走远的沈学东真的听见了她凄厉地叫着他的名字,也真的回头了,可是看到LEE去扶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自己很可笑。
宜饮看见他回头,以为沈学东会回来扶她起来,没想到他只是冷笑一声,甩下手中的纸袋,就走了。
宜饮麻木地由着LEE扶自己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LEE,帮我把那个袋子拿一下过来好吗?”
LEE把那个被沈学东弃在地上的袋子递给宜饮。
宜饮接过袋子,手攥得很紧,一颗眼泪不偏不倚地晕开在纸袋的中央。
纸袋底色白色未褪,但是中间黑色的斜体“CHERISH”化开了……
沈学东,连和她争执都不屑吗?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做到无所谓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热爱修文,
哦也~
第十九章(修)
宜饮回到特护病房后,一直一言不发,瞳孔里倒影的只有那白色的纸袋。
纸袋宜饮也没有去拆,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最后抱住膝盖,把脸埋在上面。没有任何啜泣的声音,但是膝盖纱布的颜色却深了一层。
LEE看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很是心疼。看得出来那男人对她并不好。这是时候,LEE走到宜饮面前,轻轻地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宜饮还是哭得很凶,还是不出声,这样的哭法,是很让人心疼的,LEE觉得心一颤一颤的,很多年以后,LEE无法忘记那个无声地埋在他胸口哭泣的女人,那么无助,那么脆弱……
许久,LEE说:“我今天的话,不是决不针对是记者的问题,我顺从的是我的心,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