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会开到现在,饭还没吃,就和你耗……你觉得是我太闲吗?”
“女人,你穿几号的鞋?”
雨中:她似乎听见他昨日的呢喃:
“女人,说真的,那一夜,我有一瞬间,我是想和你好好地处的……”
沈学东,下一秒,如果下一秒,你出现,我就说五个字。宜饮在心里默念。
最后,雨仿佛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情绪,雨势也逐渐大了起来。
白色的路灯也亮了起来,那么稀疏,所有的光源都被雨水淋得模糊不堪。
毫不间断的雨丝,缠在宜饮心里,乱乱的,凉凉的,可是低头看见雨水滋润后的红色舞鞋,更加的光亮,宜饮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有一道熠熠生辉的红光正要喷薄而出……
其间,警卫不知道是被她的执着感动,还是人性唤醒他的同情?
“陆小姐,沈理事长很忙的,不一定会每天回家。您看雨那么大,要不您去警卫室坐会儿吧。”警卫拿了把伞给宜饮撑着,很诚恳地说。
“不用了,许警卫,您帮我给沈学东打个电话,好吗?我手机没电了。”宜饮当时的样子其实已经很凄惨了,白色的病服,已然湿透,雨水还在从脸夹往下淌,似睁微睁的眼睛显得有些无神,被雨水打湿的睫毛,粘在了一起,更加楚楚可怜。估计谁看了宜饮现在这个样子都会动容,警卫也放弃了他的职业操守。
其实,在这里等过沈学东的女人何其多,感觉上各个圈子的都有,自从许警卫通报了一个,被沈学东骂得快不认识爹娘之后,他就不再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愚蠢事情了。渐渐也瞧不起这些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们,男人连手指头都没勾一下,已经扑了上去,这样的女人太便利,也太自贱,别说沈理事,连他也看不上。可是,今天的这个女人等沈理事时的神情,很决绝,不像别的女人,被他多次的白眼和行动上不耐,而恼羞成怒地走了,她就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很无害,让人都无法下狠心去赶,雨中的她,没有言语,连抱怨也没有……只是那右手紧紧握着轮椅的边沿,似乎非等到沈理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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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理事的电话居然通了,背景声音很嘈杂,许警卫试探性地开口:“沈理事,有个女访客说要见你。您看……?”
“这种事还用问吗?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女人去我的房子。叫她滚。”沈学东似乎很没耐心,吼完就挂了。
许警卫透过布满水珠的窗子,模模糊糊地看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双手不安地抱着胸口,眼睛却充满期待地看着街道……好像这不是遥遥无期的等待,而是在守望马上就要回来的另一半的甜蜜惊喜。这样的一幕有多心酸,不是亲眼看到可能无法想象,许警卫也是动容了,不知道如何去和她说那男人这么残忍的回答。
“陆小姐,沈理事说有会议还走不开,要你先回家。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挣扎了很久,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说谎,善意的谎言是此时必须的吧,他的话一出,她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透明。
宜饮看着脚上鞋子,语气坚定:“我等他开完会,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他。”许警卫分明看到她的手在白色病服上深深的褶皱,看着好像用了很大的力。
“陆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穿着病服来找沈理事,且不说沈理事见不见你,你这样跑出来就没想过会给院方带来麻烦,或者自己的身体状况,你都不考虑了吗?”许警卫说出口时,连自己也惊呆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自己居然这么理所当然地多管闲事。
宜饮被问得说不出话了,也许是不想说了,她跑出来的时候的确是一时冲动啊,她什么也没多想,轮椅上,她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能让沈学东误会下去,她要他知道她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这场雨势似乎有愈来愈裂的趋势,宜饮又很执拗,一直不肯跟警卫去门卫避雨,其实陆宜饮不肯去避雨的理由很傻,她只想第一时间看见他出现在中央花园的门口,她想第一时间告诉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