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申上,”璩湘怡哼哼,“我是不会给你捐楼的,你自己想好了,要不要留保底学校。”
璩逐泓不接受退而求其次。他对自己的纸面成绩信心满满,接下来的几个假期都在抽空飞全球,同几个摄影老师学习,专心筹备自己的申请短片。
璩贵千抽空去他的书房看过,不是她想象中高深莫测的片段、意识流的絮絮叨叨。
非常日常,零碎的素材就像一部生活纪录片,有她、有卢比,有庄园里日常工作的人员,侍弄花草、远处草坪的洒水器播出一道彩虹。
她很难想象这些素材最后会组成怎样的短片,但抱有极高的期待。
而在璩逐泓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他的十八岁生日也如期而来。
一月初的日子,恰好卡在元旦假期的末尾。
成人礼总要庄重正式些,但璩湘怡正在准备年末总结,傅谐那一边又是一波巡演行程要赶,二人分身乏术。最后这场宴会是由贵千和李淑珍筹备的。
说是筹备,其实也就是在专业人士给的备选单子里挑一挑心仪的宴会布置、餐单酒水、演奏节目。
李淑珍做这些驾轻就熟,边忙边指点贵千一二,也让她受益匪浅。
生日前一晚的深夜,他们四人在家吃过了蛋糕、送了礼物。
璩湘怡的生日礼物非常老派地选择了车和手表,傅谐给的却有点意思,他读音乐学院时的一个同学在好莱坞CAA做执行经纪人,傅谐通过他帮逐泓争取到了一个进组做制片助理的机会
“说是都是杂活累活,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确实不会,璩逐泓瞳孔微微放大,重重一点头。
轮到贵千,她的礼物有些朴素。
是枚印章。
“才学了没多久,不许嫌弃。”
才不会。
璩逐泓捏着田黄石印身,去书桌边拿了印泥下来,轻轻一按。
方形印,明文,他转了一圈,三人才将将识别出来,这是个三个艺术字变形。
大导演。
“大”缩在左上角,“导”斜着身子,撑起轮廓,最后一个“演”字是变形简写,颇有野趣。傅谐一眼就看出,这设计有傅爷爷的手笔。
璩逐泓先捏着她的手看了一圈:“没伤着?”
他当初学刻印的时候就总是划到自己。
璩贵千眨眼:“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