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津平时都关着办公室的门,但池最今天路过几次,都发现是打开的。
她好奇地伸头进去,他就坐在里面。
“怎么?”薄望津感觉到观察,抬头,发现有个小脑袋在外面。
池最摇头。
“没什么。”她跑得飞快。
生怕被他喊过去。
薄望津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低头笑笑。
大概午休之前,有人叩门。
薄望津抬头瞥了眼对方:“顺便把门关上。”
喻问之脚步轻佻地走进来,反手关好,却没有直接坐到沙发,而是在办公室里打量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薄望津这里。
“你们公司挺气派。”
“还好。”薄望津说。
他站在落地窗边,观察视野。
“就是太冷了,哪里都硬邦邦的。”喻问之屈指,随意地敲打着他的柜子。
薄望津问:“你去谢明骞那看过了?”
“你知道?”他笑着反问。
没去过,就不会说这种话。
谢明骞的办公室装修得像卧室似的。
薄望津去过一次,差点以为到他家了。
书桌里塞的全是玩偶。
也就他和薄若邻喜欢这些东西。
说起谢明骞。
喻问之问:“你这次去S市,还给他带伴手礼了?”
薄望津不知他何出此言。
“怎么了?”
“在他办公室的柜子上发现一个香薰模型,和那天陪池助理买的一模一样。”喻问之说。
薄望津感觉有哪里不对,蹙着眉想了想,却没有深究。
喻问之回到沙发,翘起二郎腿,先交待正事:“拆迁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你这边推进得顺利,到时候我等着拿钱就行。你也真是辛苦,为她,兜这么个圈子。”
本来喻问之只是帮忙,还想把拿到的钱退给薄望津的。
不过他没要,喻问之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为她就不算辛苦。”薄望津说。
他简直要被这恋爱脑感动了。
喻问之说:“要是让谢明骞听到,他会气死。”
自从谢明骞知道薄望津是被一个女人搞成那样,他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坏女人意见很大。
他反应还慢。
在春色无意间发现池最和薄望津的关系,谢明骞当个八卦讲给喻问之听,还嘱咐他千万别戳穿他们,看两人怎么演,根本没把她和“坏女人”联系上。
结果没想到,薄望津只演给谢明骞一人看。
刚到S市,就对喻问之介绍了池最。
谢明骞知道后气得不行:“凭什么?瞒我不瞒你,厚此薄彼?!”
“瞒你也没瞒住啊。”喻问之安慰他。
“那能一样吗!”谢明骞更急了,这还是他自己意外发现的。
直到出现那篇狗仔报道,谢明骞恍然大悟,更是七窍生烟。
试想你的恋爱脑朋友被坏女人伤到吃药度日,你还在痛斥对方,他却美滋滋复合了,还瞒了你两个月。
谁能接受?
从薄望津家回去,他就在对喻问之发牢骚。
“你说他怎么想的?啊?他还好意思瞒着我!他就是吃准了我会找她麻烦!”
喻问之倒是意见相反:“上次见面,他状态挺好的,面色都红润了。”
“你能不能胳膊肘别往外拐!”
“我只是更在乎他的实际情况。”喻问之耸肩,“要不然他的药要吃一辈子,你看得下去?而且他们复都复合了,你再棒打鸳鸯,到时候薄望津真吞药自杀,第一个怪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