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可次数多了,她哭得再厉害都没有人理会,裴征在屋里,无动于衷。
缴了税,裴征就早出晚归了,镇上有两家地主家里田多,招短工,一天五文钱,包顿饭,沈芸诺带着小洛上午去山里找银耳,下午装在簸箕里守着晒,周菊坐在台阶上,旁边的篮子里是穿旧的衣衫,她没事缝缝补补,望着簸箕里的东西露出了好奇,却未开口询问一二,沈芸诺也不是个话多的,周菊不问她便不说,故而,一两天过去了,两人却不怎么说话。
这一日,从早上,天就阴阴沉沉的,估摸着时间,那些稻穗可以脱粒了,送裴征出门,沈芸诺说起院子的稻穗,“前晚昨晚没雨,稻穗不收进屋没事,今日怕是不成,要不要过去和爹说声?”
昨日傍晚,周菊将稻穗抱成一堆,顺着台阶就回了,沈芸诺提醒了句,周菊说是裴老头的意思,夜里潮,一晚上,稻穗不如昨日干燥干燥,干燥,换作沈芸诺,宁肯收回屋里,也不会搁在外边。
裴征抬头,皱眉道,“爹心里有数,今日鱿鱼,你和小洛别上山了。”
沈芸诺点了点头,回屋收拾了碗筷,她不敢走,真下起雨,那边定会来人收稻穗,她走了,打不开门,不知道宋氏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小洛闷在屋子里,一脸不高兴,昨天沈芸诺答应他去河边钓鱼的,因为要守稻穗,都不能去了。
看他嘴撅得老高,沈芸诺笑着扯了扯他嘴巴,“等四婶过来了咱就去。”还是昨晚,裴征回来拎了两条鱼,说是大生在河里抓的,看小洛激动,沈芸诺答应今日去河边钓鱼,不想被这件事耽搁了下来。
过了会,天色不见大亮,反而黑了下去,沈芸诺推开门,朝着上房喊了声,宋氏站在堂屋门口,骂道,“你不会帮着收一下吗?分了家,难道一点忙都不能帮了?”
沈芸诺站着没动,她了解宋氏的为人,第一天,宋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如果稻穗数得出来,她一定会认认真真数一遍,这会儿,她真要动了那堆稻穗,指不定宋氏冤枉她偷偷拿了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芸诺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开门见山道,“娘如果不担心我偷偷藏了些起来,搭把手的事儿我还是乐意的……”
语声未落,宋氏已插话打断了她,朝隔壁屋喊道,“老四媳妇,老四媳妇,没见着下雨了是不是,院子里的稻穗还没收,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第028章 知道真相
周菊探出个身子,满脸不解,早上她本想将稻穗收回来,问宋氏,宋氏让她不着急,半个时辰不到,宋氏就转了性子对她破口大骂,她垂下头,眼眶通红,走出门,见沈芸诺好以整狭地盯着宋氏,偷偷一瞥,好似明白了什么,掖了掖眼角,心想,沈芸诺和裴征都不是好对付的,宋氏打的主意定然不会成功。
她不过是宋氏随意发火得对象罢了,手轻轻抚上肚子,眼神晦暗不明。
宋氏横着眉,将周菊从头到脚数落了通,直到周菊灰头灰脸的进了大屋,她才止了声,转身,吐了口痰,接着骂沈芸诺,不过明显声音低了下去,天刚亮裴老头就起了,田里剩下一角的稻穗等着收割,和裴勇商量趁雨没落下,及时将稻穗收回来,便是韩梅,今日也下田去了,走之前,裴老头提醒她晒在小院子里的稻穗务必要收回来,她心思一转,想敲诈沈芸诺一笔,趁势闹闹。
没分家那会,沈芸诺和裴征可没现在硬气,分家后一切都变了。
这几日,宋氏反复想了许多,裴征气当年的事,可与她离心,大多是沈芸诺在中间挑唆的,对沈芸诺,宋氏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当日在废宅子里就不该管她死活。
悔不当初。
周菊红着眼眶,抱了三分之一稻穗回屋,淅淅沥沥的雨就来了,刚开始绵绵细雨,不一会儿雨势大了起来,紧接着裴家院子传来动静,沈芸诺见不过,冒着雨帮周菊搭把手,庄户人家将粮食看得重,像宋氏摆着姿态,不顾粮食的十分少见,沈芸诺在边上都不忍粮食被淋湿了,那边院子却无动于衷。
“四弟妹,先将稻穗搁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