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来拽住了连然,把他手上拿着的玻璃杯挥开,玻璃杯在地板上摔碎,卓煜揪着连然衣领,眼眶红着看他,连然眼神厌世而冰冷,好像在看他再也打不起兴趣来的玩具。

“你他妈别把我当你玩过的什么兔女郎!你敢那样对我试试?!”

“怎么对你?”连然不忙不慌地问,“不操你、不看你、不关心你?可是你之前不就一直不想要这些吗?”

卓煜被问住了,身体僵了一瞬,又立刻反应过来:“你少跟我玩文字游戏,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属于我的!我会在意你跟不跟我上床?我恨不得你去死,但是死之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连然挑眉,把卓煜从自己身上拉开了。

卓煜踉跄着退后几步,他说的狠话对连然失去了威胁,连然甚至把桌上的水果刀刀套揭开,把刀柄放到了卓煜手心,让他用刀尖对着自己。

“来。”

连然握着卓煜的腰,另一只手帮他固定握着刀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带,卓煜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刺向连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把刀收了回去,用刀尖对着自己。

卓煜被猛的拉开了,刀掉落在沙发腿下的地毯上,连声音都未曾发出来。

连然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他弯腰捡起水果刀,“我给了你机会的,卓煜,以后不要说自己做不到的大话,每次你那样说,在我这里就像笑话一样。”

连然收拾好了玻璃碎片,离开了客厅,夜晚卓煜睡觉的时候他也没回到房间。

他们开始分开睡。卓煜整夜整夜没办法睡着,连然的书房就在他房间对面,卓煜欲盖弥彰的锁上门,对面书房的灯光还能透过门缝穿进来,卓煜睡不着的时候会盯着那束光看,知道光线消失,他闭上眼睛,却再也没有听到连然开锁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完了,是个骨子里渗透的斯德哥尔摩,明明被人当作抹布一样用完了就扔,他却对连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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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然洗过澡后在电脑前又确认了一遍,确认了细节之后,他将画面切到了卓煜房间。

摄像头就在能够拍到床和正常活动范围的地方,卓煜房间熄了灯,摄像头自然调成了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