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哥哥呢?
两个人走到家楼下的时候,应该是说累了,钟时瑀少有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弟弟突然揽住他的肩,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哥,我憋不住了,有一件事情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告诉你。”
少年的气息是方才喝过的橘子汽水味道,清甜美好,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和朝气。
说话时的轻微气流淌进耳道,很痒,连带着半边脸颊滚烫,钟时意很迟钝地“啊”了一声,偏过头去看钟时瑀。
弟弟离他好近,越来越近。他能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自己呆呆傻傻的倒影。
紧接着,冰冰凉凉的,柔软的唇划过滚烫的脸颊。
“哥,仔细想想,在唱歌这件事上,只有你支持我,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我好爱你呀。”他听到钟时瑀说,“无以为报,就亲你一下吧!”
然后钟时瑀很期待地问:“哥你呢?”
钟时意无意识地摸了摸脸,那里的皮肤刚刚才被弟弟的唇标记过,残留着滚烫的灼热感:“……我什么?”
“当然是你爱不爱我啊!”钟时瑀恨铁不成钢。
但因为早就知道答案,实际上他并没有看起来那样着急,只是很装腔作势地抓着哥哥的肩膀,假装做出一种逼问的姿势。
“我……”钟时意终于反应过来,“我当然爱小瑀啦,你是我弟弟嘛。”
钟时瑀心满意足地给了他一个很大很温暖的拥抱。
回到家之后,他们才发现秦如锦早就回家了。她若无其事地打发钟时瑀去睡觉,然后点燃了一只香烟,钟时意也要回房间,却被她沉默地推到沙发上坐下。他内心惶惶地,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一根烟燃尽,他被妈妈抓住头发,拽进她的卧室。
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之前,秦如锦虽然脾气很坏,但一直是动口不动手,且冷漠多过责骂。
但那天晚上,她像疯了一样,先拿被子罩住他的身体,然后抄起床上的鸡毛掸子,隔着被子狠狠地抽他,边抽边骂,怎么难听怎么来。
从那些话中,钟时意明白了,秦如锦从楼上看到了弟弟亲他。
他知道秦如锦在意,但没想到在意到这种地步。他被秦如锦的反应吓傻了,先是一动不动地任她抽打,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疼,就缩着身体央求妈妈别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