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钟时意带着弟弟包了顿饺子，在这方面他还是有点迷信的，觉得即使身处落魄之中也得过个好年，这样开好了头，新的一年就能更有希望一些。

他特意包了两个代表好运的软糖进去，但饺子下多了，当天晚上没吃到带软糖馅儿的。

外面有小孩放烟花，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钟时意就有点困了，没有守夜的习惯，他拉着弟弟要睡觉。他们早就洗漱过，直接往床上一躺，借着时不时响起的烟花炸响，开始静悄悄地玩睡前游戏。

气喘吁吁地和弟弟接过吻，钟时意已然情动，两个人都赤裸着，弟弟身上的肌肉块儿摸起来很舒服，他不老实地到处摸，按到前胸的某一处时，他听见钟时瑀“嘶”了一声。

像是疼着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手劲不大，但钟时意还是有点紧张，他悄悄地问：“疼吗小瑀？”

屋里太黑，他也看不见弟弟身上是什么样的。

钟时瑀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拉过他的手腕：“不疼哥，像小猫挠人，痒。”

钟时意觉得那一声怎么听都不像是痒的，但他很快就没了功夫琢磨这件事他被弟弟裹挟着，带入了快感的漩涡。

折腾了好久之后，他们重新抱在一起，他躺在弟弟怀里，昏昏欲睡地又想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弟弟的裸体了虽然没耽误做那件事，可弟弟害羞似的，总是要等关了灯才脱衣服。

这念头一闪而过。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大一的下半程。

钟时意的补课班事业发展得蒸蒸日上，月收入逐渐迈进了两万大关，偶尔还能到三万，家长们偶然提起，在附近的学校圈里，他也算个小小的名师了。

不被逼到绝路，人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多大这种他从没觉得自己适合过的职业，竟然越做越好了。

这段时间他还贷挺规律，跟他对接的是个刚入行的小弟，还没到心如铁石的程度，看他辛苦，有时候还会偷偷给他宽限几天，钟时意拼拼凑凑，竟然也支撑了下来。

这学期学校那边也加了不少的专业课，虽然嘴上说着低分飘过无所谓，但钟时意还是有好学生的自觉，他努力平衡着几件事，争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这也导致整个三月，他几乎都没回家住，只是在手机上跟弟弟沟通，如今进入高三下学期，弟弟似乎也挺忙，尤其是晚上，回复他的时候几乎都到了凌晨。

他心疼弟弟，让他注意身体，太晚就不要回信息了。

弟弟答应了，但下次还是会回。

到了四月，有些短期课结了课，稍微轻松点了，钟时意就想着回家看看弟弟，为了给钟时瑀惊喜，他没去学校门口接他，而是直接买了菜和一只肥肥的小笨鸡，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给弟弟补补。

回到家的时候，门竟然是虚掩的，钟时意以为进贼了，有点紧张，但推开门后，他发现沙发上正坐着好久不见的秦如锦，于是松了口气。

跟妈妈打了声招呼，他进了厨房开始做饭，先把鸡焯了水文火炖上，再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忙完关了火也不过下午四点，远不到弟弟放学的时候。

这时他听到妈妈叫他：“钟时意，你过来。”

连名带姓叫得生分，钟时意有点迷茫，但还是脱下围裙走过去。

刚靠近，一只手机就被扔进怀里，钟时意勉强接住，觑了一眼妈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如锦面色如常，看不出在想什么，冲他抬下巴：“打开看看。”

钟时意低头摆弄，手机黑屏，但没设密码，按亮后，上面是播放器的界面。一串视频文件。

“从头看。”他听到秦如锦说。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他的脸色就变得比墙纸还要苍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颤抖，像狂风中扑簌的落叶。

视频还在往下走，不断传出水声和呻吟声。

钟时意猛地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