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夏天的衣物,打了个包带走了。
在弟弟毕业前,他不打算回家了。
到了楼下,他才想起来,秦如锦之前在他和弟弟的卧室里安过摄像头,不知道上午的一幕有没有被拍到。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很疲惫,这种需要时刻警惕的生活太让人心累。
最后他破罐破摔地想,就算拍到了再让秦如锦误会也无所谓,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钟时意去了趟市一中,想着找弟弟的班主任沟通一下。班主任曾经是他的语文老师,很热情地招呼他。
钟时意没直接说,而是委婉地问老师自家弟弟最近的学习情况。
老师却说钟时瑀最近学习很认真用心,最近一次还考进了年组前五十名,。
钟时意又问那和同学的关系呢?
“很好啊。”语文老师不疑有他,还开了句玩笑,“小伙子挺受欢迎的,走到哪里都一大堆人跟着,我看当他朋友得排号啊。”
得到这样的回答,钟时意只好打道回府,老师办公室在顶层,下楼的时候,他特意绕到弟弟的教室,从后门看了看,发现弟弟正坐在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上很认真地听讲,西斜的阳光映着少年毛茸茸的短发,好看得像一幅画。
钟时瑀似乎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视线,就要回过头。
在弟弟的目光转过来之前,钟时意离开了。
日子似乎重归平静,钟时意每天在上课、兼职和当学生助理这几件事情中忙得停不下来,倒也充实。但弟弟满身伤痕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让他迟迟静不下心。
他几次给钟时瑀发消息旁敲侧击,都没有得到回复,弟弟似乎已经铁了心不再理他。
一周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串课、请假……特地空出了好几天的时间去跟踪弟弟,这样如果弟弟遇到什么危险,他也能随时冲出去帮忙。
前几天钟时瑀的路线很正常,早上6点半从家里去学校,一直到晚上9点回家,直至11点熄灯,作息很规律。
钟时意在楼下偷偷守着,觉得很欣慰。
然而,就在已经基本放下心的时候,他捕捉到了异常。
那天正好是周五,市一中采取的是自由制晚自习,所以大部分同学都会选择在5点半下课的时候直接回家,钟时瑀也不例外。
晚上6点,钟时意看到弟弟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却没有到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而是走到路边,上了一辆看起来很昂贵的黑色轿车。
钟时瑀一上车,车子便一骑绝尘而去,很显然是专门接他的。
钟时意有点着急了,马路边上恰好有一排等活的出租车,他上了其中一辆,对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