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钟时瑀说:“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去女厕所。”
开口就宣判了他的死刑。
先浮上来的情绪是惊讶,紧接着是不可置信,最后是压抑不住的,如排山倒海一样的难过。
浴室蒸腾的热气穿过三年的时间,凝聚在钟时意的四周,裹得他密不透风。
原来真的是讨厌加恶心啊。
眼眶酸得厉害,眼泪几乎马上涌了上来,钟时意垂下眼,是为了忍住泪水,不在钟时瑀面前丢脸。
虽然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言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手腕。
骨头生疼,钟时意又惊又怕:“你干什么!”
被强迫着靠近,钟时意觉得钟时瑀的表情很恐怖,眼中是很深重的恶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扒光撕碎。
“我做过一个梦,要不要听?”钟时瑀的语气很缓慢,“我梦见,有天晚上,我的好哥哥把我灌醉了,然后向我展示了他恶心的裸体,有几把,还有逼。”
“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啊,钟时意?”
钟时意被他的眼神和粗鲁的话吓到了,他慌乱地摇头:“……那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灌醉是误会,还是长逼是误会?”钟时瑀玩味地笑,吐出的话不堪入耳,像最底层的文盲混混,跟他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三年的心理阴影,你一句误会就过去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撩起钟时意的衣角,拽住单薄的外裤内缘。
也许是营养摄入的足,比起三年前两人的不分伯仲,如今的钟时瑀比他高大一些,也更有力量,就在钟时意没有反应过来的这一瞬间,外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拽下来半截。
虽然卫生间里没有人,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来人。他被钟时瑀疯狂的举动骇得说不出话,一时间只剩本能动作,拉着裤子,拼命地和钟时瑀角力。
就当钟时意觉得自己的裤子要被扯碎时,钟时瑀忽然收了力气。
趁这个时间,钟时意赶紧把裤子提好。
但下一秒,钟时瑀拽住他的T恤,用力地将他搡进了一个隔间,反身锁住。
“你疯了?!”钟时意气急,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伸手去推隔间的门。
“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长了个逼,就尽管出去。”钟时瑀不制止他,只淡淡地说,“我保证今天你不会拥有一条完整的裤子。”
太欺负人了。
钟时意颤抖得厉害,心底最后一丝亲情完全消失了。他面对这个久别重逢的弟弟,说不清是怕还是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和我的好哥哥解除误会啊。”钟时瑀看着他,“让我看清楚,就放你走。”
钟时意是温顺绵软的性格,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此刻他特别想狠狠地扇钟时瑀一巴掌。
只是想想,没敢真扇因为他从没和人动过手,更因为三年未见的钟时瑀不但变得更英俊,还变得喜怒无常,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真怕钟时瑀扯烂他的裤子。
脸上不可抑制地泛出红潮,钟时意屈辱地投降:“你要说话算话。”
得到钟时瑀的一声“嗯”后,他慢慢地褪下外裤,又将内裤脱到膝盖处。
羞耻感让他夹紧了双腿,他很小声地问: “可以了吗?”
“看不清,坐下,腿张开。”
钟时意低着头,看不到钟时瑀的表情,只觉得他很可怕,像个完全陌生的坏人。
但不能跟钟时瑀把关系搞僵,因为今天他才找回了妈妈。
他抹了把脸,咬牙坐到白色的马桶上,冰凉的塑料激得他一颤,臀部的白肉被挤压地陷了下去。
白皙修长的腿大张,根部有点红痕,是内裤勒出的痕迹。
钟时意的体毛很少,下体几乎是完全光洁的。软白的阴茎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