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条金大腿啊。
金大腿要抱紧。
阮樱冲着叶淳光甜甜一笑,“叶队长,我吃好了,你洗碗吧,我要去做棉被了。”
叶淳光僵硬地站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她的笑太好看!
白天裁剪好的棉布已经晒干了,阮樱把大团的棉花撕开,一层层扑在棉布上,还时不时用手压一压,看看平不平整。她手脚麻利,一层层棉花在她手底下铺开,跟开了一片白色的花海一样。
她可不想再睡一夜硬板床。
叶淳光收拾好灶台,进来就看到阮樱跪在一大片白色的棉花上面,腰肢纤细……
他立刻扭头看窗外,手心都是汗。
这是他的新婚夜,新娘子忙着缝新棉被。
有人在外头拍门,“队长,开门。开门,队长。”
阮樱听出来那声音有些急迫,来不及给叶淳光写纸条,拍了拍他,指了指大门。
叶淳光快步去了门外,阮樱跟了出去。
两个新兵蛋子站在门外,拿着小纸条给叶淳光看,叶淳光脸色一寒,回头跟阮樱说道:“你睡吧,我去队里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两个小兵上了军绿色的摩托车挎斗,风驰电掣而去。
阮樱目瞪口呆。
这就是军人啊,新婚夜都要去上班。
军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些人就是民族的脊梁。
她一定要把这脊梁骨给养养好。
隔壁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陈玉梅走了出来,“妹子,叶队长走了吧?”
她看到阮樱手里的棉花团,“他们当兵的就这样。那怕天上下刀子,他们都得出任务。你在做棉被吧?走,我帮你做去,你一个人速度慢。我看叶队长家里只有一床棉被。”
阮樱笑着问:“孩子呢?”
“他们爸爸在家看着呢。走。”
阮樱反锁好大门,陪着陈玉梅进屋。
陈玉梅是做家务的行家里手,铺棉花的速度比阮樱快得多,两个人边说话边缝被子。
“我男人叫高宏军,是八师后勤的小科长,虽然年纪比你家叶队长大,可收入只有叶队长的一半。谁让你家叶队长是大学生呢。”
阮樱就跟着笑。
她能说啥呢?
“基地有幼儿园,秦老师初中毕业,然后被基地特招进去当了老师,一个月也能拿十来块钱的工资。唉,有文化就是好,挣得多。”
“自从叶队长受伤后搬到小院来,秦老师就经常过来给叶队长送吃的,什么水饺、包子、还有馒头那些吃食……”
阮樱竖着耳朵听。
“你们叶队长可俊,人又好。他可怜啊,耳朵听不到,然后他未婚妻就和他断了关系。他昏迷的时候,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阮樱呆了,“他还有未婚妻?”
陈玉梅点头,“你不知道?我可告诉你,他未婚妻好看得很,是基地的医生。这姑娘心可狠,可硬。叶队长刚醒就去找了叶队长,然后两个人就断了关系。把我们苏政委气得直跺脚。这人可真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阮樱气得握紧了棉花团,“敢这么对我们叶队长?改天我倒要见识见识。”
陈玉梅也给她加油,“是,叶队长正在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拍拍屁股走人了。阿樱,改天我带你去医院见她。我们让她看看,我们叶队长可不是没人要。”
阮樱一拍床板,“好。就这么说定了。”
一床棉被做好,陈玉梅肚子里的八卦也说了个八成,两个人约好明天一块儿缝棉被,陈玉梅这才满意地走了。
阮樱躺在松软的新棉被里,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天色刚蒙蒙亮。
她起床洗漱,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骑着叶淳光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了海军大院,直奔海边。
这一片的海域地形复杂,海水里面到处都是暗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