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着睡了一觉,实在难受。于是双手按床想起来,不料牵动伤口。

嘶---

叶淳光放下茶碗,低问:“想上厕所?”

阮樱:“?”

厕所这个梗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不过,她的的确确需要,而且必须要去一次厕所。

于是点头。

叶淳光两手掐住她的腋下帮她下床,他的手修长有力,有些硌,阮樱推他,他低头不解地看着阮樱,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阮樱的发顶蹭到他的下巴那里,有些痒。

阮樱写:我可以,我行。

她又不是伤到了腿和脚。

叶淳光按住她肩头,“有尿盆,厕所太远。”

又来这套?

必须不行。

阮樱闭了闭眼睛,“我要去厕所,不要在这里。”

又想到这人听不到,只好写:我要去厕所,这里不方便。

叶淳光那两条好看的修眉一挑,似乎不理解,“我不嫌弃你。”

阮樱气得咬牙,不希望重复上次弄脏内裤的囧事,她站起来就往外头走。

这人简直,没法形容。

霸道、偏执、固执己见。

叶淳光扯住她,“穿鞋。”

他蹲下,帮阮樱扣上鞋带,“走吧,我陪你过去。”

阮樱不想写字,写了也没用。

将来谁嫁这人谁烦。

等从厕所回来,阮樱洗手,擦脸,医生也过来查房了。

“怎么样?我来看看伤口。”

他让阮樱趴床上,剪掉她伤口上的缠着的纱布,刚要揭开,阮樱说:“医生,让叶队长避开一下。”

医生就笑,“怎么,他看怎么了?他要掌握伤情,观察病情,不能走。”

阮樱捏紧拳头,哎嘛,来到这一世,经常有种无力感,无法掌控自己的日常。

阮樱洁白的腰左后侧,一条两三厘米的伤口,伤口缝合很漂亮,愈合也不错。

只不过非常突兀,本来白莹莹的皮肤,现在蓦然多了条红色的伤疤,看着特别醒目,不好看。

医生很满意,“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这速度,明天就能拆线。姑娘,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放心,不会留疤。”

阮樱大喜,这还真的是个好消息,“谢谢医生。”

医生拍拍叶淳光,示意自己走了,让他照顾好阮樱。

阮樱拿了小本子写:丑不丑?

叶淳光不解地看着她。

阮樱指了指后腰。

叶淳光摇头,“不丑,一条伤口大概2.6厘米。他大概比较怕,捅得不深,没伤到肾。”

阮樱写:是不是阮二成放火?

叶淳光暗沉的眼眸盯着她,低声道:“是他干的。他偶然得知吉三春被抓,却没有供出他,知道吉三春在保他。不过你还是知情人,于是过来放火杀人。”

阮樱写:那他会怎么判决?

叶淳光似乎看出来她有些担心,握住她的手,“他罪极重。他有纵火罪、伤人罪、还贩卖人口,法院会量刑审判。过几天等你出院的时候,估计结果也就出来了。”

他嗓音淳厚,团团把她包围,似是安全,又似乎是诱惑。

阮樱的心漏跳了半拍。

她抽出手,指了指肚子,意思是说她饿。

叶淳光浅笑,“你现在是名人,医院的大厨专门给你做病号饭。我这就给你端去。”

病号饭果然不错,一碗虾皮蛋羹,一碗鸡汤面,上面飘着鸡丝,还有两个蒸鸡蛋。

阮樱胃口还不错,都吃光了。

她突然拍脑袋,非常懊恼。她的奖金都撒到阮二成脸上去了,后来人都挤过来救她,那些大钞毛票肯定都不见了。

叶淳光赶紧问:“怎么了?疼?”

阮樱写:我的奖金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