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咋啦？”程沢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抬头看向许苕谙。

许苕谙没说话，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他平时没留意，现在一眼略过才发现异样。

难道程沢退役之后，每天都在家里这样无所事事？甚至就连以前从来没做过的家务活都很是熟练上手了……

“今天早餐你做的吗？”许苕谙的念头一闪而过，张嘴就问。

程沢继续手下的动作，回了句，“跟赫哥一起做的。”

许苕谙不说话了，内心却是如同惊涛拍浪般震惊，一个完全不会做饭，厨房都不怎么进的人，现在短短个把月，就把人熬成这样了？

许苕谙心里发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说凌柒是为了程沢的生命安全着想不让他去飞鹰，可是这样在家里无所事事，甚至是连工作都没有了，真的就是为程沢好吗？

许苕谙不留意都没察觉，可是这么一认真细看，发现程沢身上曾经那份隐约的光芒，仿佛已经消失无踪了。

187.质问

许苕谙心里刺痛，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震惊，感到憋屈难受。

他们几人感情是好，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于许苕谙来说，程沢是特别的那个。

在他当初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时候，是程沢把他带回凌家的，是程沢给了他一个新的开始。

所以许苕谙对程沢，多了一份感激，那是他对其他人所没有的。

如果没有程沢，许苕谙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活成怎样，更不可能站在现在的高度。

是程沢，在他的心里，注进了新的光芒。

而现在，程沢眼中的光芒，却在众人的不留意中悄然消散了。

许苕谙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有点想哭的冲动，却怕被程沢看到。

他现在脑袋里就想去找凌柒，想去求凌柒，能不能让程沢回去，就算不去飞鹰，就算只让他当一个普通的军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家庭琐事所困，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下一秒，许苕谙就已经冲上楼了，程沢只是茫然的看着许苕谙跑开的方向，完全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还以为他是漏了什么东西。

走到书房门前，许苕谙门都没敲，直接把门给大力推开了。

“啊苕？”凌赫正跟凌柒在书房里讨论着公事，看到许苕谙一脸愤懑的推门进来，他都有点被吓到了。

凌柒眉毛微皱，显然对许苕谙刚刚那种粗鲁的行为有所不满，看着进来的人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肯让尺子回军队？”许苕谙直接开门见山，质问道。

凌赫心一跳，被许苕谙的直接吓得看了凌柒一眼，连忙上前把书房门关上，拉了许苕谙一把。

“你别乱说话。”凌赫小声提醒了一句。

凌柒眼睛微眯，还是没有张嘴。

“你怎样才肯让尺子回去？”许苕谙咬牙又问，“难道你是要尺子以后一辈子在家里给你斟茶倒水，给你准备一日三餐吗！”

“凌柒，尺子他不是你的附属！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你怎么可以要求他这样围着你转？你怎么可以强制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将内心的话一字一句挤出口，就连许苕谙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满脸通红，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模样。

凌赫也是听得心情复杂，程沢的变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作为平时跟程沢在家里走得最近的人，凌赫自然感受得到程沢的变化，自然能感觉到程沢的那股狼性那种血性的意志，在一点点消磨。

但是，虽然他心疼，他却不能说。

虽然他不能说是百分百了解凌柒，但是他却直觉里觉得凌柒不会这么做。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他的个人猜测，自然不能告诉他们的。

而且凌赫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插科打诨，意图跟凌柒谈谈程沢的事。

但是凌柒不是沉默不言，就是转而谈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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