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连忙搬来一把圈椅放

忆樺

在摇椅旁边。

秦桑坐了,就?从南星手里接过牙牌交到她手上?,笑道:“娘,这是郡王府新制的牙牌,往后你拿着这个就?不怕进不去了。”

紧接着秦桑就?说出自己的困境来,拉着谢婉柔的手撒娇道:“娘你制的胭脂膏子倒比外头卖的还强些,要不然咱们开?个小胭脂铺子?总要有个钱生?钱的营生?,我在那?府里的日子才从容些。”

谢婉柔笑道:“我制的那?胭脂膏子自是比货郎卖的好些,但如今咱们在京城,京城有个花满楼,就?是专卖胭脂水粉的,是高门贵妇,大?家闺秀的首选,娘制的不登大?雅之堂,自己用用就?罢了。”

秦桑顿时笑道:“还是娘有野心,头回开?铺子就?瞄准这行当的翘楚。”

谢婉柔也笑了,轻戳秦桑脑门一下子。

“我的意?思就?是开?个小铺子,卖给寻常人家的妇人,一来娘有个寄托,二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做生?意?就?得从一文钱开?始赚起。”秦桑拉着谢婉柔的手瘪嘴道:“今日早膳后,郡王妃又把我召过去,起因是殿下赏了我一个牡丹花的砚台,郡王妃就?训斥说‘你也配牡丹’!”

秦桑模仿夏灵雨的语气,可把谢婉柔心疼坏了,急忙问?道:“伤着哪里没有?”

“没有。”秦桑狡黠一笑,“我恭维了她两句,她又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就?把我放了,但是娘呀,郡王妃向我炫耀她价值连城的嫁妆了。娘,我也眼馋呀。”

谢婉柔心里正?愧疚呢,垂花门被从外头推开?,摸进来一个梳着彩帛包髻的妇人。

秦桑皱眉,“娘,还得再买个看门的婆子。”

谁知,谢婉柔与那?妇人四目相对,谢婉柔缓缓站了起来,而那?妇人缩回脑袋,把垂花门完全推开?,一个肥胖的贵妇就?出现?在门口。

谢婉柔一时没敢认,那?肥胖贵妇却“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娘的心肝肉啊,婉婉,我的婉婉。”

肥胖贵妇在包头妇人的搀扶下快步走到谢婉柔面前,一把抱住就?哭道:“我是你娘啊。”

谢婉柔先是浑身僵硬,到得贵妇说出“我是你娘”,心里一酸,滚泪如珠。

秦桑心里五味杂陈,吩咐忍冬上?茶,又让南星进屋再搬两把圈椅来。

随即抬眸打量她,头上?戴着巴掌宽的靛青色珠子箍,箍上?珍珠镶嵌铜钱纹,点缀着翠羽梅花,覆盖了大?半个额头,这让她想起秦秋月,秦秋月也爱戴珠子箍,但她那?个窄窄一条勒在额头上?头。

这个血缘上?的外祖母胖的下巴肥嘟嘟,眼睛挤成一条缝,一点年轻时的风韵也看不出来,能做靖南侯的宠妾,能生?出母亲,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才对。

谢婉柔哭着请杜妙娟坐下,自己站着,杜妙娟连忙看向秦桑,“这是、这就?是我那?个弄掉宁国封号,使霍郁弗那?毒妇降为郡主的,我那?个厉害的外孙女吧?”

秦桑福身拜见,笑问?道:“您怎么知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杜妙娟一拍大?腿就?道:“嫡长公主降为郡主,这是多大?的事儿啊,整个侯府都震动了,我就?撺掇着侯爷打探,谁知这一打探就?打探出我走丢十多年的女儿来。”

杜妙娟拉着谢婉柔的手又哭道:“婉婉啊,你不知为娘这十几年怎么过的,这心跟掏空了似的,只有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才觉好些,就?这么吃啊吃,娘就?变成现?在这丑样儿了,亏得谢沧澜死了,你爹就?剩你弟弟一个儿子,只等那?毒妇一死,你弟弟就?能请封世子,往后整个靖南侯府都是咱们这一支的。”

谢婉柔又心疼又愧疚,哭的不能言语。

“所以,您此来是接我娘回靖南侯府的吗?”

杜妙娟一顿,转而拍着大?腿哭道:“外孙女啊,你真真是替外祖母报了一分的仇了,想当年我和?她前后脚怀孕,她看我不顺眼,就?灌我红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