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霍无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此事过了,说那首恶秦鲲。”
徐道元微一拱手,接着道:“据王县令武县尉招供,这秦鲲是十六年前落户此地,利用美貌的妻妾做仙人跳勒索过路客商为生,有家小有名声的客商往往哑巴吃黄连不敢报官……”
“你等等,什么是仙人跳?”
“当啷”一声,在场众人禁不住都看向声音来处,但见秦桑正慌乱的把掉在桌上的白瓷勺子重新捡起来,小脸涨红。
“秦桑你说。”
秦桑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跪下来,头上腰上似绑了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的喘不过气,脸也似被泼了一瓢滚烫的热水,又疼又麻,但终究是瞒不了的。
“秦鲲在河岸边买下了桑园作掩护,在里头修了逍遥山庄,在外头修了桑林渡,芙蓉河上经常有客商往来,他就让我娘和姨娘们到渡口或是洗衣浣纱,或是水中嬉戏,以、以美色把客商钓到山庄里,当那些客商忍不住动手动脚时,秦鲲就会做出个捉/奸的阵势来,反污客商强、强/奸他的妻妾,以此勒索,若是不从就依律令,扬言恐吓将客商杀死在床。”
秦桑说完,心好似又死了一回,眼神空慌,呆呆看着地砖,她不敢抬头,但也知道,尊贵的皇孙殿下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必定是轻蔑的、厌恶的,乃至于觉得她也是肮脏的东西。
霍无咎露出一抹玩味儿的冷笑,“你懂的挺多。”
秦桑心口猛然刺痛了一下,反而挺起了腰,抬起了头,用从秦秋月那里学来的,轻轻撩起眼皮,对霍无咎妩媚一笑,又敛眸抿唇做娇羞状,“不止,我祖母是扬州瘦马,我从小都是由她教导的,殿下看避火图如何能过瘾,桑女可亲身领殿下在避火图中卧游仿学。”
“放肆!”霍无咎震怒,猛地一拍茶桌,一张脸瞬间爆红。
秦桑说完那一番话就改跪为坐,抱腿蜷缩,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徐道扬收回震惊的下巴,低声咕哝,“幸好发现的早。”
哮天被秦桑豪放的言行镇住了片刻,回过神来立时横眉瞪眼,“殿下,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娘子的长相忒能迷惑人了,不成想内里早污了,奴婢这就轰她出去。”
徐道元看着秦桑赤红眼却不肯掉泪的样子,反而觉得她稚嫩可笑又可怜,开口道:“生在污泥之中,还想她纯真如玉,岂不是强人所难,轰出去也大可不必,殿下,微臣接着说那王县令和武县尉如何?”
霍无咎暂时按下怒火,躁声躁气的道:“你接着说!”
“律令中有一条,强/奸他人妻女者,凡被当场抓获又拒不认罪,意图逃脱的,打死勿论,秦鲲就是利用这条律令,把仙人跳这个营生做的风生水起。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便有那被勒索惨了的客商,顾不得家小和名声,一状告到县衙,王县令就叫了秦鲲去对质,秦鲲带上了妻子玉奴,王县令对那玉奴见色起意,从此就被拉下水,据王县令自己说,他没拿过秦鲲一文钱,也没做帮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遇到状告秦鲲的他都不出面。”
霍无咎冷笑,“这般还不算帮凶,如何才算,重罚!”
“微臣记下了。”徐道元接着又道:“而武县尉是发觉了秦鲲的勾当之后,眼红他无本的买卖,主动找上门要分润,秦鲲不敢得罪他,打听到武县尉有喜欢幼女的癖好,就把自己一个父不详的小女儿,名叫袅袅的,送上了武县尉的床,从此狼狈为奸。据武县尉说,昨夜秦鲲原本是打算把秦桑送他开|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