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到没到,人家还在路上。
最后有人说:“不行就报警,这山太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大家精疲力尽的时候,马路下方终于出现了一条扬长小道,山坡的下方隐约有了房屋人烟。透过杂草树木,梁京京眼尖地发现,一个黑点正在朝这头移动,是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三个男的只看到了村落,刚呼出一口气,前方的粉色人影忽然扶着树干下了坡。
“喂,京京你干什么去,小心啊!”
“你慢着点!”
坡子不算太陡,梁京京快速穿过树林往下去……
……
从镇上回来的谭真和孟至超是特意绕到这山上来转一圈的。
昨晚夜间飞行时,谭真看见这山上好像多出了个像塔一样的标志物,不知道是眼花还是什么,闲着没事,便来确认一下。
“没有吧,我昨天就没看到,你要配个老花镜了……”孟至超坐在副驾上,说着说着目光忽然在前方定住,“哎,你慢点,前面好像有只羊!”
……
一个急刹,疾驰而来的吉普车猛地停下,周遭席卷起一片尘土。
从树丛里冲出来的梁京京往后退了下,又大呼一口气,跟得了救似的跑到车边。对着缓缓降下的车窗,她迫不及待地说:“师傅,我们的车在前面出了点事故,您……”
这“您”字只发了半个音,车窗降下,车内人侧过脸。
短发、窄脸、小麦色皮肤,鼻梁上架着墨镜。
搭在窗沿上的手摘下墨镜,谭真对着车外蓬头垢面的女人眯起眼,目光中先是一抹费解,紧接着,又慢慢浮上一层略痞的笑意。
那笑很淡很淡,同时,也很贱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