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把话筒扣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挥手把桌上的才搪瓷缸摔了。
持续到中午,齐光明倒是渐渐不再那么烦躁,此时他端坐在办公桌前,表情安详,慈眉善目的,似是有了些什么感悟。
响了一上午的木鱼声终于停止了,只有些幻听的余音还在耳边缠绕。
他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等接通后,齐光明声音低沉而温和,道:“大哥,我想了一上午,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私吞国家财产了,你那边收手吧,前两天说的那批粮食先别往这边送了。”
“光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压着怒意冷斥道,“你疯了吧!”
隔着话筒的一声冷喝,让齐光明猛地打了个寒颤,脑子嗡的响了下。
是啊,他疯了吧?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忙道:“西巷那边我的人被抓了好
铱驊
几个,我还没弄清是意外,还是被人盯上了,你那边这两天先不要有什么动静,等我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不对劲,妹夫刚才说话的语气和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完全不同,难道真遇上什么事了?他没再多聊,想着晚上去家里一趟,当面跟妹夫谈谈。
齐光明还不知道,在他拨通电话的时候,某条巷子的某户人家被肖海峰端了。
另一边,丁果也从丁大勇手里接过了他送来的咸鱼,闻着那香味儿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笑道:“煎的不错,我明天调夜班,今晚上不回去了,你明天出差路上注意安全,还是我之前教你的那些,遇到突发状况要有自己的判断,别莽撞。”
“知道了姐。”
丁大勇离开,丁果拎着转身回了厂里。
上午她主动找组长调的夜班,如今不用搞新研究,倒是不用对她特殊照顾,大家都在轮班,她也正常轮班比较好,况且白天空闲时间多了,也好办事。
就是不知道肖海峰那边有没有行动,要是肖海峰拖拖拉拉,她得想办法把线索利用起来;要是有行动,那就是最好不过了,齐光明一定火烧眉毛的开始擦屁股,越急越乱,越乱越容易露出破绽,她能抓到的线索也就越多。
晚上天黑后,她又一次猫到了齐光明家附近,这次锁定声音后还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似乎还喝上了,跟齐光明推杯换盏,齐光明和相邻的一道女声管这人叫哥,还有道年轻的女孩子的声音管那道声音的主人喊‘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