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弹幕,一边故意不去听彭烈说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监舍。

狱警打开了门锁,洛雪尽要进去,可腰上的手臂还不愿意放开他,牢牢圈着。

“我再跟你道一回歉,对不起,宝贝,别不理我。”彭烈近乎于低声下气,以往总是压低表露出凶狠和暴虐的眉眼,现在也温顺地耷拉着。

他的语气和表情很可怜,洛雪尽张了张唇正要和他说话,但又感受到腰上的手臂又施加了力道,勒得他快喘不上气了。

嘴上道歉,可行动根本不是一回事!表里不一又狡猾的坏东西!

洛雪尽刚软化的心肠又硬回去,冷着脸闭上唇,无声息地表达自己的不悦。

最后是狱警看不下去了,说:“还是快点吧,停留太久会有别的人过来巡逻,让副监区长知道就麻烦了。”

彭烈“啧”了一声,在狱警的一再催促下,没办法只能悻悻地松开了手,巴巴地看着洛雪尽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洛雪尽摸着黑找到自己的床,一脑袋栽进窝里,用被子裹住酸痛的身体。

【可怜的大狗灰溜溜地回去咯。】

【死皮赖脸的狗不值得可怜,老婆还是看看这屋里的大猫吧。】

【我摊牌了,我是季鹤鸣股。】

【想起昨天晚上的意外加餐了,今晚还会有吗嘿嘿……】

【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

洛雪尽看着弹幕又开始一排排的“嘿嘿”,不解地小声嘀咕:“昨晚怎么了?”

【啊!老婆和我说话了!!!】

【大美人啾咪啾咪!!】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小雪和俺们说话了。】

看着弹幕朝意外的走向发展,不回答问题,却一个劲地在震惊他开口说话,洛雪尽懵了懵。

“到底怎么了?”

【就是那什么呀!】

【倒也没什么,就是吧唧吧唧,嘿嘿嘿。】

【俺很酸,不是很想回忆呜呜,老婆就当无事发生吧!】

【老婆好笨,居然还没猜出来。】

【这怎么能怪小雪!是季鹤鸣那厮太会藏太会装了!】

【确实,之前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你们好坏,看把美人急得。】

【都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说。】

弹幕说来说去,就是不说明白,故意逗着洛雪尽玩。

洛雪尽看得郁闷,见时间过了零点就把直播关了,然后睡觉。

第二天,他拖着沉重又不舒爽的身子在吵闹的广播中起来,蔫哒哒地洗漱,慢吞吞地走去食堂。

他哈欠不断,精神萎靡,双眼和嘴唇红肿,而裸露在外的部分肌肤上新旧吻痕交替,走路迈着很小的步子。他一坐下后更是异常,原本高冷如新雪的姿态像是柔软的柳枝,骨头酥酥软软地靠着桌子,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吃饭,散发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韵味,监狱的男性犯人们看一眼就觉得小腹发热,知道他昨晚定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

跟在他身边的李浩也猜到了什么,想问又不敢问,怕戳中他的伤心处。

吃了没两口,彭烈来了,一把提起李浩的后领把他扯到一边去,占了位置。

洛雪尽蹙起眉尖,忍不住开口了:“你干嘛扯他?我另一边还有位置。”

他没好气的语气,李浩听得脸色发白,很怕彭烈发作,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另外找位置坐。”

然后他就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彭烈瞪着他:“你他妈的就不能滚远点吗?”

李浩瑟缩着,但没也挪动位置,瞥着洛雪尽。

洛雪尽叹气,温声和李浩说:“李浩,你去另一边坐吧,我没事的,谢谢你。”

李浩犹豫几番,最后在洛雪尽安慰的目光下,去到隔壁桌坐下,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情况。

彭烈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