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镇上时候偶尔能捎带脚带上几个,但是不可能将他们都带上。你这门营生继续做,村里人能更方便些,估计好多人都等着呢。”
“嗯,村里现在大家都能攒下些钱了,想来镇上采买东西不太方便,要是有专门拉客的牛车倒是都方便了。”顾允也道。
村里人知道沈若借走了沈汉三的牛车,现在也就是时间短大家没人计较,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一旦经年累月地都借用着,大家哪怕不说心里头肯定也有落差。
毕竟当初沈汉三的牛车生意大家都习惯了,给几个铜钱就能坐着牛车上镇上,多方便。
村里人去镇上的次数少,一次性采买的东西多,坐牛车回来还好放东西,除了特别穷苦的人家,大家都愿意给沈汉三铜钱叫他送。
再加上再过不久都要入冬,再往后就是过年,那要置办冬衣和各种东西都要上镇上。
所以这牛车沈若肯定是要还回去的,也不好继续借用着了。
沈汉三虽然是个粗汉子,但是一个人孤寡活这么大自然是尝遍人情冷暖,知道该如何在村里立足的。
听完沈若和顾允的话便知道原因了。自己这门送村里人上镇回村的生意当初想做也是因为发现了商机,外加为了反哺村里人他才想做的。
要不是因为想做这门营生,他哪里能挂靠村长家买到牛呢?村长自然也是希望他能一直将这门营生做下去的。
他自己赚了钱,还能给村里人带来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谢谢你们如此为我为村里着想。”沈汉三想报答但自己着实也没啥可以报答的,给钱他们不肯要,家里最好的东西就是那辆牛车了,除了借车他实在也想不到别的。
有牛车固然方便,但不是自己的东西沈若就不会一直占着。他是一个将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东西分得特别开的一个人。
沈汉三住在医馆自然不肯白住,揽了捣药的活计,他另一只手还是很有劲儿的。
刘大夫姗姗来迟,沈若和顾允在他没回来的时候便闲聊,倒也一点不闷。
刘大夫先是给沈若和顾允分别把脉,随后便叫沈若将发髻解了。
小哥儿的头发只有亲近的人能碰,顾允伸过手去解开。
乌发如瀑散下,刘大夫双手指腹用力在沈若头顶点按。
“要是有疼痛感就说一声。”
沈若闭眼感受着,他有点紧张地手心出汗,要是还疼那就是血块还有,还得针灸。他心里头直打鼓,实在是前两次针灸的体验太让人印象深刻,痛的整个人都要留下阴影来了。
顾允握住他两只手,拇指摩挲他手背安抚着。
“……好像,不疼?”沈若感受了片刻,觉得刘大夫按摩手法是真好,但是预想中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痛感没有出现。
刘大夫见他呆愣的表情,顿时笑地胡子发抖:“怎么,不疼好像还挺遗憾?”
“没有没有,刚刚我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疼。”原本都做好了再被针灸扎一回的准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沈若与顾允四目相对,眼睛亮起来,不疼这是不是就说明……
刘大夫笑完了,对沈若说道:“你年纪小恢复快,外加你体质不错。残留在脑子里的那一点血块已经完全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