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爷未来科考……”管家老金叹口气说道。

黄进的妻子黄王氏坐在太师椅上,气道:“那个贱人!黄进也是,竟然能被这样一只村里的野狐狸迷了眼,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他也能吃得下去!等将这里的事了了,我就同他和离,儿子跟我走!断亲之后不管黄进做什么都影响不到我儿!”

老金张了张嘴却不好劝什么,作为黄家的二管家,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你把这个月的账簿都拿过来。”黄王氏吩咐道。

老金立刻就照做,没一会儿珠宝行外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伙计出去瞧,发现外头有一对母子带着三大车东西停在门口,他们喊叫着倒是让好事的人都过来瞧热闹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再一听他们喊的话:“黄老板先前同我们家定的货物已经做好,但是迟迟不来取,也不结清款项,难不成人在牢里就可以言而无信,不付钱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车上的东西那可都是黄老板先前定下的,来个能主事的出来!”

黄王氏哪里知道这个,她走出去,“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当我金珠门前是菜市吗?!”

“什么货物我家没定过,少在这讹人!”

沈逃立刻对周围人道:“瞧瞧这人的嘴脸,竟然不肯认账了。你们看我车上这些东西是不是金珠之前送的,不就知道了?”

“咱们村里人老实本分,不骗人的。这些货物就是那黄老板跟春桃定下的。”刘红丽补了一句。

黄王氏气了个倒仰,那个春桃她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黄进纳妾她管着,家里就三个女人,可都是镇上的闺秀,结果竟然来了这么个乡野村妇,甚至都不是清白女子,嫁过人的!黄进竟然还会被她给迷住,黄王氏恶心够呛。

看这两人立刻猜出了身份,一个是春桃的相公,另一个就是她婆母了。

“你们俩还好意思出来晃悠啊,那春桃可是你的媳妇,竟然放出来勾引人!谁知道你们这些货是不是在我丈夫神志不清的时候签下的?况且你们有凭证吗?”

“有,自然是有的!不信你就瞧。总之今日你不结清款项,咱们就官府见!”沈逃有备而来,翻遍了家里果然找到了契约,幸好春桃没有随身带着,而是藏在了家里。

周围的百姓看热闹,这两边的亲属那可都是最近的“名人”,现在轮到他们互相撕扯,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想着之后见了别人又有了些谈资。

黄王氏是一点儿钱也不想给,黄进进去了得好久才能出来,花钱捞他她都不肯,哪里还肯给这些货物花钱,完全是赔本的生意她才不做!

最后谈不拢还是闹到了公堂之上,县太爷看了契约之后,让黄进支付费用,黄王氏再如何不肯那也还是得从丈夫的私房钱当中拿出钱来给沈逃和刘红丽。

黄王氏气得脸色极差,那黄进在牢里待了几日见到自家媳妇便吩咐她快花钱捞自己出去。

黄王氏应得好好的,转天就将黄进的能动的家产都转移到自己和儿子的名下,除了屋子和铺子不能动之外,其他都是她的了。嫁过来那么些年,她为黄进付出良多,现在因为儿子她绝对不能叫黄进影响儿子的仕途!这些银钱,就权当是给她儿子的抚养费了。

而黄进在牢里还等着媳妇来救他,让他能早些出去,殊不知他在外头老婆孩子都没了,甚至连小妾都拿了卖身契跑了,一个也没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