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参赛人员只有那么六个,播起来并不费时间,收视率也不低,挺好,等比赛播完了正好把现场记者的采访也放上去。

记者当?时去的也不巧,因为张珏拿完了小奖牌就回去洗头准备睡觉了,结果老?舅砰砰砰敲门,叫他赶紧收拾好自己,家乡的记者过来采访他了。

于是张珏翻出一件格子大衣披好,顶着还在滴水珠的湿发坐椅子上,却意外的并不失礼。

大概是因为他阳光的微笑很能引人好感,又或者是因为记者说夸赞之语时他傲娇的小表情,这段为时不到10分钟的采访气氛极好,张珏简单说了自己的比赛感想,又和记者闲话家常了几分钟。

“发型啊?那个是沈哥用发胶抓的,染发也是他做的。”

“是啊,被冰迷的热情惊到了,真的受宠若惊,赛季开始前我有?整个休赛季没怎么出来滑冰,当?时还觉得我是不是消失太久了。”

“可不嘛,睡到一半突然被喊醒,然后被告知有人要烧酒店,睡眠质量直接告负,第二天合乐的时候脑袋都是疼的。”

张珏的普通话?其实很标准,但架不住采访他的记者是地地道道的东北汉子,于是张珏的东北腔也压不住了,采访间萦绕着?股浓浓的大碴子味,不仅记者和张珏觉着对方说话?合自己口味,观众们也听着亲切。

采访末尾,记者伸手:“祝你比赛顺利。”

张珏和他?握:“谢谢,我会努力。”

第二天的巴塞罗那天气不行,天空灰沉沉,沈流看了天气,说今晚凌晨会有小雨,所以大家出门前只意思意思拿了?把伞,结果等巴车到场馆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倾盆大雨。

张俊宝斜沈流?眼:“凌晨小雨?”

沈流摇头叹气:“看来外国的气象台也不准。”

反正总不能是他听错西语的天气播报,沈流对自己的外语很有信心。

?把伞只能遮两个人,杨队医就说他轮流带大家进去,张俊宝和沈流则表示他们不打伞也无所谓,只要运动员和鹿教练不淋雨就行。

运动员要是生病就麻烦了,鹿教练73岁的人了,在12月淋场雨也容易出事,沈流还顺手把自己的围巾围鹿教练脖子上,老?爷子想拒绝都不行,在他的健康问题上,全队的态度都是一致的。

最后还是隔壁路过的日本队帮了忙,寺冈隼人、千叶刚士、庆子、妆子也带了伞,他们很愿意与兔村共用一把伞。

张珏和庆子在一把伞下,他低声询问道:“你的膝盖怎么样了?”

庆子眨眨眼:“你注意到了啊,还好啦,?级而已,没你当?初那么严重。”

张珏:“我当?初也是一级拉伤,后来带伤出赛才加重的,你悠着点。”

?级还可以通过休养康复,再严重就可能要做手术了哦。

庆子唉声叹气:“我也想休息啊,但总决赛是A级赛事?,在没有其他同国选手同样打入决赛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退的。”

又不是只有兔村才有指标这玩意,日本滑联对一哥一姐们的要求也不低,比如?去年索契结束后,张珏为了高考不参加商演,上头也会由着他去,但庆子却是被日本滑联命令参加了整整35场商演,而且她还签了经纪公司来获取更多广告资源,两个上级抽成下来,其实她本人赚的并没有别人想得多。

而且庆子的父亲早逝,光靠母亲供妆子和她滑冰,家里也是欠了外债的,妆子得病又要治疗费,庆子的压力并不小。

张珏点点头:“大概是明年6月,北京会举办?场商演,你有空过来吗?”

庆子开玩笑:“给多少出场费啊?少了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