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他不希望我和弟弟报仇,毕竟是他们阮家人有错在先。
可狗急了还跳墙呢。
宴月亮把事情做到这么绝,厉城渊毫无道理的偏袒纵容。
这新仇旧恨,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够得上今日这一通胡作了!
包间门被用力推开。
热闹翻腾的气氛,瞬间因为阮柠的出现,降至零点,安静的有些出奇。
酒劲儿上涌。
小姑娘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强笑道:“阮姐姐,你也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吗?嘻嘻嘻,没想到阮姐姐也很……”
哗啦
新开的红酒,一滴不落的,兜头就从宴月亮的脑袋上浇了下去。
众人,“……?!!”
阮柠微笑,“厉夫人,祝你生日快乐,我送的这份礼物,您还喜欢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就阮柠这平和柔缓的态度。
谁能想到,刚刚那突兀的,伤害力爆棚的行为,竟是出自于她的手?
“呜呜呜,城渊哥,你看阮姐姐啊,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她……她就欺负我,欺负一个孕妇!”
宴月亮满身红酒,痛哭流涕的扑到厉城渊怀里。
她大声斥责,“阮姐姐总是这样无缘无故的对我动手动脚,我和宝宝能活下来,都算老天爷长眼睛了啦!”
“阮柠,你闹够了没有?疯了吗?”
厉城渊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环住宴月亮摇摇欲坠的小身子。
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极其有耐心的替她擦拭着眼泪和红酒。
阮柠冷嗤,见桌子上的蛋糕还没动。
她干脆拿起一整个,啪!一声,就糊在了宴月亮和厉城渊的脸上。
黏腻腻的白奶油,弄得到处都是。
两人身上昂贵的高定时装,此刻看起来,简直比掉进泥坑里的小丑还要滑稽狼狈!
一刹那。
阮柠突然觉得,长久以来堵在心口里的那股子郁闷。
散了!
她一把抓住宴月亮的黑长直,用力拉扯着她的头皮,看着小姑娘眼神中的慌乱,大笑,“宴月亮,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没资格惯着你,也懒得被你一直戏耍下去,懂?”
“呜呜呜,阮姐姐,你松手!啊,好疼,我是孕妇,你……”
小姑娘想道德绑架。
阮柠一把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硬生生将鼻涕眼泪都憋了回去。
厉城渊低吼,想上前,“阮柠,你给我适可而止!月亮怀着孕,你伤了她和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你伤了我的阮柠,我也会倾尽所有,让你身败名裂!”
陈丰泽侧身。
两个强者面对面,为了守护彼此的女人,哪怕仅仅是眼神交流了,都足以秒杀一切。
厉城渊咬牙,质问,“你的阮柠?艾诺尔,你爱一个人,就是让她为了你,去苦苦哀求另外一个男人?”
这话,杀伤力十足!
陈丰泽蓄力,太阳穴因滚滚的怒气,而一突一突的狂跳,“比起厉总您的赶尽杀绝,我想,我对阮柠的亏欠,还抵不过您的万分之一!”
“亏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我亏欠她什么?嗯?”
两人针锋相对上了。
宴月亮被阮柠揪着头发,摁在餐桌上。
一盘盘山珍海味,不紧不慢的倒在小姑娘那张天真可爱的俏脸上。
混着甜腻的奶油,乱七八糟的味道,闻着就跟垃圾站的臭味如出一辙。
阮柠俯身,笑着,贴在她耳边询问,“厉夫人觉得这顿饭,我喂的如何?毕竟提前一两个月过生日嘛,身为同事,我总要好好伺候一下才对。”
“我……我!呜呜呜……”
宴月亮被折腾的,倒是没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可本人快吓到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她哭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