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了,要去歇着了。”

这让他如何与爱妾交代啊。

赵宣一个头两个大,原本得知孟氏有孕的喜悦之心,顷刻间入坠冰窟。

谢氏躺在舒软的床上,睨着赵宣愁眉苦脸的模样,她道:“方才听小顺子说你今日猎到了一只狐,命他们给我做披肩了?”

赵宣点头道:“京中寒冷,这新皮子最是保暖。”

谢氏冲着赵宣莞尔一笑:“我就知你最心疼我。”

赵宣趁着妻子的兴头,正要开口再提提说孟氏孩子的事,谢氏又道:“我困了,要睡了。”

说着,她朝着赵宣招了招小手:“你也快上床歇息吧,夫君。”

赵宣未曾出口的话便又被赌了回去,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自顾解下衣裳上了床。

谢氏不愧是王府宗妇,摊上这样糟心的事,丝毫没乱了她心境,她眼一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宣却是辗转反侧的怎么也难以入睡,他睁着眼睛透过窗子数着皓空上的星子,数得他心里一团乱。

明日孟氏知晓了这事,还不定要怎样伤心呢。

想着想着,赵宣便是睡意全无。

同样的深夜里,还有一个男人亦是在为自己的女人忧心。

不过人家可不是为了个妾室,而是为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李陵看着妻子入睡后,他自顾出了寝殿,接过随从牵过的马匹,翻身而上。

静姝的病情日渐沉重,太医院的太医们却是一直没有找到病结所在,这让李陵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