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了。

位于教堂下方的这座地窖虽然修筑得很宽敞,简直都能称得上是个小型人防工事的规模了。

但现在一口气挤了十五个人,尽管还不能用“拥挤”来形容,但也确实没有多宽敞。

加上幸存者们在这地方生活了有半个月了,地窖里的通风状况实在很一般,还难免又湿又潮,镇民们平常又轻易不敢出去,吃喝拉撒全在此处,时间一长,难免令室内的气味变得更加浑浊。

季鸫裹着那条从镇上某户人家家里搜刮来的薄毛毯,躺在硬邦邦潮乎乎的水泥地板上。

他头顶不远处就睡着玫瑰和安妮两位女士,两米开外则是还没轮到值夜的两名兵哥,脚后跟正对的方向则是几个幸存的村民。

黑暗之中,鼾声与磨牙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首气势磅礴的睡眠交响曲,吵得人心烦意乱。

季鸫苦中作乐地想起了自己中学时代的一件旧事。

那会儿他头一次入选少年队的候选名单,和从各省市选送来的二、三十号小萝卜头一起参加集训,也是像现在这样,十多个人睡一张大通铺。

第一天的晚上,小选手们个个都很兴奋,熄灯了以后,谁都没有睡意,十几个小孩儿凑在一起打打闹闹,聊天打屁吹牛磕牙到凌晨两点多,才渐渐安静下来,一个接一个地睡熟了过去。

当时季鸫算是这些半大小子里年纪稍大的,性格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