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来,看了杨母一眼,耷拉着脑袋,眼里已包了一包泪。杨母心疼,对杨昊之骂道:“作死呢!他还是个三岁大的小儿,你再将他吓出病来!今儿下午婉丫头一直跟珍哥儿一块玩,此刻亲近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怜他这小小年纪的,你这当爹的对他不问不睬,这会子倒晓得耍老子威风了!”又百般安慰珍哥儿道:“好孩子,你爱跟谁在一处便跟谁在一处,你老子若唬你,我便捶他。”说完看了柯颖思一眼,心里头存了不悦。
这一番话将杨昊之说得有几分下不来台。婉玉将珍哥儿抱回来,对杨昊之道:“昊哥哥,珍哥儿又聪明又乖巧,我欢喜得紧,你若再对他没好脸色,别说是老太太,就连我们也不依的。”一边说一边剥了一颗荔枝塞进珍哥儿嘴里,侧过脸笑道:“思姐姐,你说是不是?”语气虽亲和,但目光却阴冷好似毒蛇一般,看得柯颖思登时汗毛倒竖,竟发了一身冷汗,但定睛再瞧,婉玉脸上笑靥如常,对她点头微笑,好像适才的目光只是她看错了眼罢了。
杨蕙菊道:“正是这个理儿,大哥,你平日里也要多疼珍哥儿些才是。”
杨昊之指着珍哥儿笑道:“罢了罢了,如今你倒找了几座好靠山。”
大家又说笑了一回,一时间杨母乏了,众人便各自散去。婉玉将珍哥儿抱回飞凤院,将他哄睡了方出来,一出厢房门口,却见杨昊之早已站在院里的桃花树下,朝她作了个揖,笑道:“辛劳妹妹了,进屋吃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