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虫会将普遍的现象和特殊意义串联起来。

对他也说,那也只是一个不甚在乎的定义,是不容抗拒的基因锁,代表着肉体的清空和灵魂的剥离。

他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在夜晚里拼命思念着另一个漂泊的灵魂。

过往轻视鄙薄的,此时化为浓烈的不安向他席卷而来,淹没他的呼吸。

休洛斯闭上眼,再一次向神树祈愿。

“请让白却活过来。”

四周寂静,休洛斯等待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便打横抱起白却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离开。

晚上,休洛斯照常替自己和白却洗漱完,又把章鱼刷了一遍,便将白却安置在身边,上床睡觉。

他的意识很快沉入精神图景之中。

再次睁开眼时,休洛斯站在一株茂盛的紫藤树下,手里撑着一把白伞。

漫天的大雪似乎永不会停歇,却并不寒冷,这是白却曾在他的梦境里为休洛斯下过的、永不会融化的暖雪。

休洛斯抓住了其中一片雪花,将它复刻在了自己的精神图景里,然后撑着那把白却留下的伞,站在紫藤树下等待着他回来。

白却说过,下雪的时候,他要撑着伞接他回家,这把伞便一直没有消失。

于是,精神图景便放大了休洛斯内心的欲念,形成了如今的幻境。

他望着苍白的雪景,茫茫的白让他想起白却的发色和皮肤,他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