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以她和落霞的情份,此事是最不可能被第三人知晓的,十分放心,却不想,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侯府都传遍了。

侯爷侯夫人震怒不已,不管青红皂白,只将事情一味扣在她的头上,认定是她私下勾搭刘公子,差点处置了她,还是大小姐出面说情将她继续留下,只打了她三十板子以作惩罚。

刚开始养伤时,她不信是落霞出卖了她,还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或许当时还有其他人看见了,然而她养伤养了近一个月,都没见落霞来看自己哪怕一眼,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心就这么彻底冷下来。

起初她十分不解,缘何两人竟走到这一步,直到她听其他丫鬟笑话落霞,说她捧着香囊去送给江禄,被对方拒绝然后躲在房里哭了半晌的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个男人。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八年的姐妹之情,只为了一个男人就反目成仇,多讽刺。

“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落霞还想说什么,一阵脚步声自前方响起。

慕霆渊带着总管迎面而来。

两人一惊,纷纷跪地行礼。

慕霆渊身穿暗红色圆领长袍,前襟上绣有瑞兽,下摆处以银丝绣出江海的纹样,还穿了东珠作为浪花飞溅的水滴,随着他大踏步走来,仿佛波涛翻涌,整个人不怒自威。

慕霆渊目不斜视,却在走到云窈身前时,脚步一停。

第7章 她被他看的浑身发软

他认出这丫鬟正是那天晚上自己从姓宋的手里救下的女人,大婚那日人多嘈杂,他也没注意侯府里来的丫鬟婆子都有哪些,想不到其中就有她。

慕霆渊抬了抬手:“起来吧。”

云窈现在心慌的厉害,她根本不敢抬头,可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控制不住回忆起昨天晚上。

他在她耳边低哑的喘息,炙热的身躯卡着她的双腿不停起伏……

只是这样回想,她的身体竟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腾的一下,脸上火烤似的烫,云窈只觉满心羞耻。

慕霆渊身后的总管太监德安询问道:“你们家王妃可在院里?”

云窈不敢吭声,落霞结结巴巴的回:“在、在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呀。”

落霞实在是怕这个传言中嗜杀成性的慕王,平日里的机灵和规矩早就抛到脑后了,呆呆傻傻的点头:“是,奴、奴婢这就带路。”

她跑在前头,云窈跟在后面,越是想镇定,越是镇定不下来,尤其是想到他就走在自己身后,两条腿就像是过了水的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发着飘。

慕霆渊将她的样子收入眼底,他想起那天送她回侯府,因为伤了腿她窘迫着下不了马,忍不住蹙眉:几日过去了,腿伤还没好?

宫里传了话,太后想见见新妇,让慕王妃明日进宫参拜,江晚容的凝辉院顿时忙碌起来,宫中等级森严,处处都讲规矩制度,上到言谈举止,下到着装打扮,连头发丝都不能有误。

江晚容换了一套又一套衣裙首饰,准备明日参拜太后皇后时穿戴的服装头面,几个丫鬟婆子围在她身边忙的团团转。

别人还好一些,就是苦了云窈,昨晚是她初次承宠,慕霆渊要的又狠,差点把她折腾散了,她身子受不住,晌午的时候本想偷闲休息,随着王妃要进宫的消息传来,彻底歇不了了。

她就像个人形木架,两只手臂上摞了许多江晚容换下来的衣裙,手臂酸软到好像不是自己的。

终于,在又一件厚重的礼服扔到她身上后,她再也撑不住,衣裙全都滑落在地。

“放肆!”铜镜前的江晚容气的不轻,尖利的手指直指着她怒骂:“贱婢!你是故意的?!”

云窈只能跪地认错:“王妃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实在是身子不适。”

江晚容嗤笑:“不就是破了身子,贱婢就是贱婢,惯爱做出这副矫情的样子!”

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