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小阿陶呆了呆,随即道:“母后最喜欢父皇啊。”

这个回答让「楚承稷」一愣,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像是藤蔓从心底最深处抽出了芽蔓野蛮生长。

*

秦筝收拾好情绪回来时,就见“父子俩”正其乐融融在水榭里说笑。

阿陶讲跟着她这一路的见闻,还说起自己春耕时也去田里插秧的事:“母后说了,要知道百姓苦在哪里,以后为君治政,才能真正惠民利民。”

难得对方听得也极为认真,摸着阿陶的脑袋说:“你母后说得是。”

阿陶得了夸赞,笑得合不拢嘴。

秦筝看着这一切,心中却还是有些难言的酸涩。

不知是不是今日太闹腾了,阿陶夜里瞌睡来得很晚,秦筝准备亲自抱他回去时,「楚承稷」突然开口:“让下人抱他回房吧,我有些话同你说。”

他帮了自己一个忙,秦筝以为他是要提什么要求,点了头,把阿陶交与贴身婢子,重新落座,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怎料对方问了句:“他给你吹过笛子吗?”

秦筝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什么?”

「楚承稷」从身后取出一支长笛:“想来是没有了,我在寺里时跟一位长住的施主学过音律,后来下了山,就再也没碰过笛子,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他只怕已全然不记得了。”

他将横笛放于唇边吹奏起来,秦筝也不通五律,只觉他吹得挺好听,很悠远宁静的韵律,莫名地让人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