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的,也没见什么变化啊。”
段瓷猫腰钻进车里,“狠招子还没使呢。”
下个月起,为配合绿色奥运,改善城区环境质量,五环内所有在建工程停止施工。段瓷的项目距动土阶段尚远,另外两个商业则恰好都在停工名单上。
起跑线追平,之后就看各自的道行了。
年终宴上素来滴酒不沾的段十一,不顾众人阻拦,喝得那叫一个豪爽。
晚上十点多,段部长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美国过年,段瓷已经酩酊大醉,叫了两声爸,然后问:“我儿子呢……”在小邰惊惧的目光中,把手机扔进小便池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段瓷当天洗完胃,在医院过了一夜。天亮睁眼打量四周,抬手看见点滴管,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后知后觉地头疼起来。
杨霜和小邰各守在沙发两侧,睡得正香,段瓷喊了两声也没人理,只好按铃叫护士来拔针。开门声吵醒了小邰,杨霜只是骂一句,翻身接着睡。
段瓷坐起来,活动着颈子埋怨,“这群人见酒就疯,逼得我也跟着喝这么多。”
小邰翻个白眼,“您老四个零的白条儿拍到桌子上,说喝最多的拿走。这帮钱锈儿能不疯吗?”
“四个零?”迟缓地算出数字,段瓷动作一僵,“我那光景就喝潮了吧?你也不说拦着我,不管,这钱你出。”
“放心,钱没落到旁人腰里,大伙一致都认为你赢。爷儿真太争气了,一口白的一口红的,刷子早儿才买的PRADA,没穿过夜呢,让你吐个五彩缤纷,等着你醒酒要放讹呢。”
段瓷一脑子问号,昏沉沉直想笑,“还出了什么节目?”
“多了去了,就差跳钢管舞了您。”小邰拉把椅子到床前,“老爷子来电话你有印象不?人丢到美利坚去了。”
段瓷摇头,自摸了半天,心里咯登一下,“我电话呢?”
“尿里泡着呢,还有眼镜。您这喝多了遭贱东西的毛病真要命。”
“我电话里没跟我爸怎么着吧?”段瓷问得很没底气。
小邰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一个更新鲜的节目,“倒没什么大不敬的话,不过哭着喊着要找你儿子。”他大笑,“我说你怎么这阵子老往美国跑呢,感情儿啊十一,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
段瓷完全笑不出来,木然撕下手背上的胶布下了床,“走吧,出去吃点东西,我约了人下午谈前期推广。”
醉成这样还记得约了人,小邰佩服,“魔鬼记忆力。”跟着上司前脚后脚地离开。
一个犹在睡梦中的大活人,则被拥有魔鬼记忆力的表哥,遗忘在了医院的沙发上。
推广对段瓷来说是最不费劲的工作,所以放在年底相对混乱的时候处理。媒体这圈子又都是熟人,简单过一遍案子就齐活儿,早早散了,各自回家准备过年去。
段瓷在茶馆门前的与人握手道别之后,站台阶上揉捏后颈,无意识地目视过往行人,表情有点呆。连翘车子一并过来就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