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墨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以后又是一番天地,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挨揍的那个公子哥儿还要忍气吞声跟他赔个笑脸,都不敢和家里长辈提他嘴贱得罪人的事。
陈墨不至于这么对自己,可范阳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他磨蹭着站出来,低着头别扭:“对不住了,行了吧。”
李燃懒懒道:“不够诚意,我不接受。”
范阳一鼓作气,大吼:“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哥的气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提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了!”
李燃得意地连哼两声,傲娇得不行,压根不理范阳,反而对陈墨不满意:“菜呢?你买回来没。”
陈墨指了指:“买了,在地上。范阳帮我拿进来。”
李燃回头往屋里走。
“哦……”范阳点点头,这事儿就算结束了吧?
他提着一兜子菜疑惑:“你会做饭了?”
“他做。”
范阳跟着进屋:“所以,他自己做饭吃?”他又反应过来,不觉加大音量:“他还住在这里!!”
陈墨:“我不会做。”
范阳看他那袋子里的东西,嘟囔:“……那他把自己养的真好,还吃虾!我来的时候都没人开门,我进来了他才起床!哪儿有难过受伤的样子,我看他过得好得很!”
陈墨拧眉,又不忍心看他的脸,指向洗手间:“你去洗洗。”
“哦!哦!”范阳放下东西又屁颠屁颠地跑开。
李燃走到餐桌边打开包装袋翻找。
“生气了?”陈墨到他身后,颔首亲了他雪白的后颈。
李燃不想理他,找到解刨好的鱼提进厨房,打开水冲洗干净,啪地放在菜板上。
陈墨又跟过去,一手环在他腰间:“他算我亲弟弟,有时候是挺能说的……”好像好不容易才找到委婉的词,陈墨埋头钻进他肩窝里:“但有些话不是他的本意,是别人。”
砰地一声,李燃手起刀落,砍断了鱼头,反而问:“你就那么讨厌我?”
陈墨一瞬抬头:“不……”
李燃又说:“算了,反正我当初也是真的看你不顺眼,。”
“现在呢?”陈墨下巴抵在他肩上。
“现在?”李燃抓住他手腕,摸过鲜鱼的掌心沾了一层黏膜,触感冰凉湿滑,李燃冷淡:“你再抱着,我就剁了你的手,没事儿干是吧?不吃饭了?”
范阳总算洗干净脸也止住血,出来见他俩在厨房忙,他自觉多余:“哥,我,那我先走了?”
李燃:“跑什么?你也别闲着,把土豆削了。”
范阳后退两步,站得挺远:“我不会!”
李燃笑意盈盈:“那你会挨巴掌。”
陈墨把削皮刀递给他,眼神示意:“待会儿一起吃饭。”
范阳拿着刀,十分不满:“出门吃不就好了,这么麻烦。”
李燃马上接话:“行啊!我们出去吃,我也想出去吃。”
“就在家吃。”陈墨绷着脸。
范阳一个激灵,端着菜篮跑到角落里。
李燃冷眼扫过去,陈墨视若无睹。
不出去就不出去,他稀罕出去?
窗外暗下,临到夜晚。
折腾半天,三人终于上桌,李燃一手操办,做了顿丰盛的晚饭。
范阳不客气地坐下,李燃可是使唤了他一下午,连菜都是他端上桌的。反而是陈墨被迫休息半天,李燃说不让他做饭是认真的。开玩笑,真让陈墨来,还吃不吃了。
他哥倒是对李燃百依百顺的,到了饭桌还贴心地剥虾、夹菜。
李燃不自在地瞟了他一眼:“你自己吃,别往我碗里塞。”
“嗯。快吃,忙一下午了,多吃点。”陈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剥虾剥得手上沾到红油,还乐此不疲,剥好了就放在李燃面前的小碗里。
李燃虽然嘴上那么说,但筷子是要往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