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他长臂一抻,虎口卡在李燃脖子上把人脑袋砰地砸在车顶,又去掐住他的手腕牵制住对方。
接触到的不是温热的皮肤,而是湿濡的布料,一份诡异的坚硬也同时顶在手心,陈墨一怔。
他偶然听说十几年前李燃出过事,一场烈火将他家烧的一干二净,也只留了他一个活口。明明当时还受着重伤,这人却很快销声匿迹,如果不是于涵碰巧遇见他,怕是所有人都还以为李燃已经死了。
所有人里不包括陈墨,因为他也是最近才得知李燃的存在。
这个人的名字再次映入眼帘那一刻,高中被他暗地里精神摧残的记忆瞬间翻涌而来,如同跗骨之蛆,让他痛恨至极又让他难以摆脱。
李燃干咳了声,呼吸不通畅,脸上渐渐充血,他骂了句脏话:“操你妈的!摸一下是少块肉还是少块皮啊!谁他妈让你往我面前凑的?!你他妈活该!还不松手!是想弄死老子吗!”
“李燃,你怎么变成这样!”陈墨低吼,如同一头恶兽在发狠咆哮,眼底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男人高大的身躯比山峰还要坚实挺拔,黑压压地在他身上笼罩下一片漆黑的阴霾,化为一张恐怖的大网将他捕获。
李燃喝醉了,反抗也是有心无力,这状态简直让他怒火中烧:“我他妈哪儿样?卖屁股的鸭子?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少他妈这么看我,我本来就这样儿,给钱就行。”
陈墨呼吸都不稳了,粗声:“给钱就行?”
李燃眼珠子都快被掐得飞出去了,艰难哑声,不落下风地狠瞪回去:“对啊!给钱就行!”
陈墨突然松开他,却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人按在面前,目光如炬:“你一夜多少?还是一次多少?或者包月?”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织,几乎融为一体。
李燃如鲠在喉,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张嘴一口咬掉他鼻子,但还是忍住了,只能咬咬牙:“五百万一个月,你给吗?你什么也不用操心,躺着张开腿我伺候你就成!”
他随口一说,哪儿知道人家竟然还不屑。
“你就这么便宜。”
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动听,被轻柔的晚风缓缓送进李燃耳朵里。
便宜?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那个数儿离谱,这人的话也离谱得要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然可以达到银河那么宽的距离。
李燃头皮发疼,抻着脖子瞪他:“少他妈在我面前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