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余泽都迷恋极了顾玉宁。

哪怕失去了记忆，但仍旧能够凭借着本能找到顾玉宁，接着释放自己无穷的欲望，一点点仔细舔着、嘬着、吮着顾玉宁身上的任何地方。

这是他的老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

顾玉宁眼底浮起一层水雾，目光有些担心地看着身旁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余云赐，呼吸急促，身体被恶鬼翻来覆去的弄了好多好多遍，会、会坏掉的……

属于鬼怪冰凉的浓精被子宫牢牢的锁在身体中。

顾玉宁鼻音发颤：“好、好了吗？老公，我……我没有力气了，放过我一下好不好？云赐会饿的。”

从早上醒来开始，余云赐也只喝了一点他的奶水，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顾玉宁很担心他，于是小声和身上的恶鬼打着商量。

余泽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

“你叫什么？”

吃饱喝足的恶鬼想要问一下面前自己都要喜欢死了的娇娇老婆叫什么，却没有察觉到在他话落后，顾玉宁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

恶鬼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又没控制住地深入顾玉宁的口腔，满脑子都是眼前的人类，忍不住亲了又亲、吮了又吮，再次餍足后，他抬起头重复道：“老婆，你叫什么？”

“……”

顾玉宁眼尾处滑落一颗泪珠，可还没有掉落，就被余泽身上的雾气争先恐后地吃掉，“那你叫什么呢？”

“余泽。”

顾玉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又不应该的，因为余泽……弄他的动作实在是熟练，顾玉宁勉强地笑了笑，“我叫顾玉宁。”

“顾玉宁？”

“嗯。”

恶鬼记住了。

他起身，重新化作一团黑雾，但又没忍住缠绕在了顾玉宁的脚踝上，像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仔细地舔了舔，痴迷完全不作掩饰。

窗外阳光炙热。

顾玉宁起身，在察觉到有阳光的存在后，没忍住把自己朝阴影里躲了躲，他在害怕余泽被阳光灼烧。

身体上的不适和室内的一片狼藉令顾玉宁每做一件事情都会转头看一眼床上的余云赐，直到他把一切恢复成原样，才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走向床边。

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裙被换成了平日里最常穿的家居服。

“云赐？”顾玉宁低声轻柔地喊道。

见此，一直在卧室中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余云赐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装模作样”后，回归了自己人类的身体，被顾玉宁吃力地抱在怀中。

“爸爸。”

“嗯？”

余云赐面无表情，白到没有血色的小脸看向顾玉宁，“我想喝奶。”

“……”

刚把他抱在怀中的漂亮青年顿住了，藏在短袖下方的乳头被恶鬼嘬到红肿，哪怕偶尔依旧会流出奶水，但顾玉宁怎么敢让余云赐看到，抿了抿自己红润的唇，顾玉宁低下头，颤着眼睫说道：“爸爸……没有奶了。”

顾玉宁：“云赐饿了吗？爸爸带你下楼吃午饭好不好？”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期望。

可余云赐不是个很乖的小朋友。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盯紧顾玉宁，他歪了歪头，动作明明应该是可爱的，但却无端端令人背脊发凉，“我想喝奶，爸爸不同意吗？”

顾玉宁呼吸一颤。

原本就有些微红的眼圈变得更红了些。

从余云赐出生后，顾玉宁在某些时刻会十分的害怕他，就好像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而是某个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怪物，可顾玉宁又实在是温柔。

也实在是喜欢小孩。

所以往往，他总是拒绝不了余云赐任何的要求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只是被反问了一声，就红着眼圈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顾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