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惊从来没有那么的急切过。
他去了,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哪怕知道这会被不少人看到,他还是去了。
一时间,江氏总裁流连在声色场所的通稿满天飞。
而在一个月后,江言惊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顾玉宁,只不过是穿着女装的青年。
宴会上,顾玉宁一举一动间都诉说着对于时臣的依恋,江言惊身边应时臣要求带了一名男生,在顾玉宁跟随着时臣进来的那一秒,江言惊就看到了他。
可手机上,时臣发过来的消息却是你看,顾玉宁已经爱上了我等言论。
心脏撕扯着疼痛。
江言惊不信,但过于的痛苦让他做不到就那么盯着顾玉宁看。
在顾玉宁失踪的时间里,江言惊报过警,但没有用,因为顾玉宁离开的所有后续都被人留下了“自愿”的痕迹,他是自己离开的,监控里的身影没有半点不对。
甚至连离开购买的机票都留下了痕迹。
时臣发给江言惊的视频被打上了重重遮掩。
除了江言惊以外,或许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来视频中的两人究竟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言惊感到无力。
可他还是想见一见顾玉宁,于是在第一次见面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不管江言惊有多么努力的想找顾玉宁说话,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人阻止。
甚至有次江言惊急切到直接跟别人大打出手,可还是错过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玉宁被人捂上耳朵带离那里。
直到上一次,时臣驱车匆忙去了一趟医院的踪迹被江言惊发现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江言惊才找到这里。
顾玉宁躺在床上。
双脚被锁链缠绕,如果不是胸口处的微微起伏,江言惊险些以为床上躺着的青年早已逝去。
男人要疯了。
怎么会这样?
时臣不喜欢他看着顾玉宁时的眼睛,因为顾玉宁是他的,可不等他开口驱逐,便被江言惊抓住了领口按在了墙上,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时臣那张清冷的面庞上被血迹滑过。
身上每一寸骨头和皮肉都在疼痛着。
江言惊双眼通红,像是暴怒中的野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玉宁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心脏抽搐着发疼,他以为时臣还是有一点喜欢着顾玉宁的。
哪怕江言惊不相信顾玉宁会爱上时臣,但都没有想到顾玉宁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三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月。
“时臣,你该死!”一拳头挥过。
顾玉宁拧着眉,他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他被时臣真真正正养成了一个所谓的珍藏品,除了漂亮的外表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不管是灵魂还是意识都是。
他在消失。
也包括他的生命力。
脚踝上的锁链将这一切映衬成一幅诡异的画作。
直到时臣被揍到瘫软在地上时,江言惊才在他身上找出解开顾玉宁脚上锁链的钥匙,转身一步步朝顾玉宁走去,弯下腰,呼吸急促,江言惊看似冷静,拿着钥匙的那只手却在颤抖。
他有些害怕。
向来桀骜又不驯的江言惊有些害怕,现在的顾玉宁他从来没有见过,很苍白、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和无助,钥匙插入锁孔,每一下都让江言惊心慌。
他不太确定被他带离这里的顾玉宁会不会崩溃。
习惯了被束缚、习惯了在黑暗世界中生长的植物还能够适应阳光吗?
江言惊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带顾玉宁离开这里,快一点、再快一点的离开。
再不走的话,江言惊害怕自己会失控。
抱起床上苍白的青年,江言惊的一举一动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他在害怕顾玉宁会碎掉,会突然的消失。
“顾玉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