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得要命。

顾玉宁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腔调和自己说过话，轻轻转头，幼童那双黑润润的眼睛看向时若亦，清楚把少年的模样倒映在了里面，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靠近自己般。

很……可爱。

躺在床上的顾玉宁脸庞雪白，面颊还带着未褪下的婴儿肥，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卷翘，只是眸里半点情绪都没有，像个呆愣愣的木偶人。

时若亦见此一愣，随后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在确认上面是有温度的后，才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道：“玉宁还记得要和我喊什么吗？”

“……”

没有得到回答。

时若亦也不恼，他身上穿着件白色T恤，将他满身的病弱感衬得更加鲜明。和顾玉宁说话时的时若亦身上的清冷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我是你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