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神色一言难尽。

什么鬼?

这两鞭是触发了他身体的某个机关吗?

“姑娘怎么了?”

许是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偏殿,春花听到动静抛出来。

“姑娘别怕,我保护……”采薇紧随其后,嘴边的话忽地打住。

最后跑来的春杏捂着脸尖叫一声。

“啊!”

三人默契地停下脚步,面上都洋溢着尴尬。

我:“……”

他们眼神里的震惊,显得我好像很禽兽。

手中的银鞭和男人破损的白袍就是证据。

“嗯,怎么停了?”

此时地上的男人还嫌不够乱,一句话叫三个丫鬟瞬间脸红,看向我的眼神也奇怪起来。

“姑娘,你们继续,继续!”春花讪讪地折返回去,

春杏后脚跟上。

采薇留在原地,深呼吸后,才胆大道:“姑娘悠着点,明日小少爷和小小姐还得上课呢!”

说完,脚踩风火轮,也溜了。

我无语地瞟向三人的背影。

一群癫子!

这一空挡,男人已经从地上起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沈姑娘,你下手还真不客气。”

我懒得与他废话:“让他们喘着误会离开,现在你满意了?”

我冰冷地瞥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从他侧边离开。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他愤怒的语气里,带点委屈。

我侧眸冷笑,“你目的不纯,我凭什么要留你,给你伤害我与宝儿们的机会吗?”

他干涸的唇瓣嗫嚅两下,久久没说话。

“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你每日早点去张伯那领这几日的月钱,然后别再来侯府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说完,我转头迈腿。

此时的我,内心是有那么点小纠结的。

哎!该如何和两个鬼机灵的孩子解释呢?

被马车撞死,还是被人杀了?

“不,我不同意。”

刚刚踏出一步,身后男人不死心,想从后面抱住我,将我留下。

正当我打算折断他的大猪蹄时,屋檐方向飞来两把飞镖。

宁离有所查,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洁白的衣袖上,多了两道血痕。

我拿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抬眸望向屋檐。

男人墨发飞扬,绯红的衣袍如冬日的红梅,将黑夜里独树一帜,美得无可替代。

不知何时,握着鞭子的手竟不知不觉松懈下来。

就好像我潜意识里知道,这个男人他永远不会伤害我一般。

我正在反思时,身边爆发出一声怒吼。

“风千行,怎么哪都有你!”

好问题!

我也想知道。

我侯府境内,战王怎么就像在逛自己家一样,穿个大红袍都没被发现?

上面的人张开手,飞升下来,落在我面前。

“纯属路过。”

他别过脸,回答了我的问题。

斯!怎么瞧,都感觉他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