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年纪大了,对当初的事已经淡忘了,只记得他的兄弟们只剩一个一母同胞的安王。

但两人相差十几岁,他继位时安王不过十三。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年,安庆帝摸了摸身下的椅子,这把椅子他也坐了二十多年。

越老越舍不得,而如今几个长成的儿子都盯着他这把椅子,无论是把心思写在脸上的老五,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老六,还有其他几个小的,都对他的位子跃跃欲试。

父子之情淡薄,兴许哪天为了这个位置把刀对着他。

安庆帝忽然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明贵妃和四子,心中不免又有些感触。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为御朝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父子之情不必期盼,毕竟为人父,他做的也不好,只给御朝选一个好的皇帝,有仁心有手段,日后能对他的兄弟们好一些。

为此,安庆帝愿意多做一些,给他一块垫脚石,再为他铲除后患。

立太子的事一直搁置,秦王开始嫌吏部尚书多嘴说那句。

若是当初说了立他为太子,是不是如今已经坐上太子之位了。

谋士让他不要急,行差一步,就是满盘皆输,古往今来,有哪个争储的输家有好下场的,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秦王闭上眼睛,嘴里喘着粗气,前阵子,父皇把滇南的事交给了赵?G。

赵?G去了滇南。

滇南去年水患,他也曾去赈灾过,但后来工部的人又去滇南待了许久,赵耀就没再管过这事。

今年五月份,滇南各地又报水患,但灾情比去年好了许多,治水已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