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又响起丫头的声音:“二爷,三姑娘说二爷落了东西,三姑娘叫我拿来还给二爷。”

宋璋眉心一跳,叫人拿进来,看到寻梅手里的那只镯子时,眼神已沉的可怕。

他唇畔紧抿,晦暗神色下透着股莫名情绪。

她对章元衡用尽手段往上贴,在他面前却好似生怕与他染上丝毫瓜葛。

无情的很。

寻梅见宋璋没开口,小心翼翼的一抬头,吓得又连忙将头低下。

刚才那一眼里阴沉的脸色,叫她都不敢再呆在屋子里。

半晌后,她听见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拿去扔了。”

月红没反应过来,错愕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的镯子,说扔就扔了么。

她尚错愕,直到宋璋凤眼里的黑眸睨向她,她连忙后知后觉的连忙应下来,拿着镯子出去。

出去后她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实在不知道扔到哪里去。

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扔了也很快被人捡起来吧。

她无助的看向门口的鸣鹤,鸣鹤瞧着寻梅手里那玉,只有他知道将军为了选一只称心的手镯,喊了京城里十几家的掌柜将最拿得出手的镯子拿来给将军选,千挑细选才选的这一只。

他啧啧惋惜,拿过镯子,叫寻梅退下去就是。

第116章 成他口中众矢之的

其实沈微慈的脚根本不疼,这样的伤以前在山上时有过好些次,她其实也没当回事。

不由又想起宋璋为她擦药包扎那幕,她的脸怔了一下,让自己再不去想,脚下快了步子。

回了临春院时月灯已经回来了,一见到沈微慈回来,就连忙迎上来,凑在沈微慈耳边小声道:“那丫头回了二姑娘的院子。”

“我就说怎么那动作瞧着总像是哪见过的。”

“原来是二姑娘的人,她叫人跟着姑娘,难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沈微慈听了进里头去梳洗,又对月灯低声道:“这事先别往外头说。”

月灯跟在沈微慈身后不解的问:“她跟着姑娘做什么?”

沈微慈眸子转向月灯:“她或许以为我与宋世子之间有什么,不然她刚才也不会往宋世子的方向去。”

“但这事先别定论,先看看她再有什么动作再说。”

月灯点点头,拿过梳洗架上的帕子润了热水,又递给沈微慈净脸。

梳洗完临到睡前,月灯给沈微慈脱鞋才发现白袜上有血,连忙问:“姑娘摔了?”

沈微慈嗯了一声,坐在床沿上又低头看着手上的几个荷包,又对着月灯道:“脚上的伤不管,不算的什么的,过几日就好了。”

又摊开几个荷包在月灯面前:“明儿你早些去,将这几个送去侯府里的公子哪里,这个几个送去姑娘那儿。”

“每个荷包下头角落处有名字的,你和禾夏看好了,别弄错了,也记得我给你说的话。”

月灯点点头:“姑娘放心,又不是没送过。”

说着她又担心的看着沈微慈的脚:“姑娘的脚真的没事?都流血了,还是擦些药吧。”

沈微慈根本不想低头看一眼,看一眼便能想起刚才的难堪来。

她默默念着再不来往就是,将腿伸进了被子,又靠在身后引枕上对月灯道:“在宋世子那儿抹了药的。”

“这些日子渐冷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月灯听见沈微慈这般说,又瞧着似乎是不愿多说的模样,就嗯了一声,起身放了床帘就走了出去。

床帐内很昏暗,沈微慈看着床帐出神了一会儿,才又侧着身子睡过去。

到第二日上午的时候,沈微慈稍收拾了下往老太太那儿去。

今日是休沐,各房都要去老太太那儿坐着说话相聚,前前后后的,一进去就听热闹的说话。

沈微慈去的稍晚,里头已有热闹声,三三两两的也没人注意到她。

本是又想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