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灯这才诶了一声往另一条路去了。

刚才那药苦涩的厉害,沈微慈也知那药喝不得,可若她不喝,在父亲眼里便是不领情了。

她手指按在胸口上,撑着梅树又缓了一会儿才往前走去。

宋璋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低头看着沈微慈的动作,眼里的沉墨如深潭,情绪明灭。

直到见到她独自往前走时,眼波才动了动,身形消失在阁楼上。

下过雪的青石小路有些滑,好在雪并不大,不走僻静处没有被人打扫过的地方也无碍。

她的院子本就偏僻,几乎是挨着后园子的深处,鲜有人路过,打扫的懈怠了些,青石路上还沾着雪色,但瞧着却别有一番意境。

她走的缓慢,在提着裙摆上过一处桥廊时忽的顿住,只见着前头不远处宋璋赭色的身影正往这边过来,因着昨夜那一遭事,她下意识的就想躲避。

见着人似乎越来越近,沈微慈干脆往旁边另一条路的观景小亭走,那里虽说尽处是湖水,好歹不与他同路撞上。

宋璋凤眼瞧着那不远处忽的顿了步子又变了方向走的人,唇角下压,眼神变冷。

看来是在故意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