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主动走到老太太跟前告辞,又与沈昭昭告了辞。
沈昭昭冷眼看着沈微慈这副姿态,又见着旁边月灯手里拿着的那件斗篷,上头镶嵌的东珠实在太过惹眼,不注意都难。
她知道这是老太太屋里的东西,从前她也想要,没想到竟然赏给了沈微慈。
她脸色骤变,眼里的狰狞都几乎藏不住,又小声的冷哼一声。
沈老太太也听见了这声冷哼,又看沈微慈面色也没动一下,这般沉心又这般懂事,倒叫她觉得更喜欢了些。
她叫沈微慈先回去,又看向沈昭昭叹息:“说罢,是不是为了你母亲来的?”
沈昭昭就嘟着嘴揽着沈老太太的脖子:“全是那婆子陷害母亲的,可父亲……”
沈微慈走到门口处也只淡淡听了这一句,她没有停留,也没有心思多听,早已是猜到了。
出到外头,枝头树梢上都覆了一层白色。
月灯忍不住道:“这里的雪比裕阳还大,也来的早些。”
沈微慈走去一处亭台前,入目看着萧瑟的雪色,又在心里暗暗算着日子。
好似她没有多久就要嫁人了,现在一一细想,竟觉得在做梦一般。
外头到底有些冷,沈微慈入了寒冬,膝盖就隐隐泛疼,也呆不了多久,正准备折身时,又碰见了沈明秋,两人便坐着说了会儿话。
沈明秋听说要去温泉庄住一日,便高兴的要回去早收拾东西带过去。
两人分别后,沈微慈回了临春院,禾夏手上拿着信送来:“姑娘,前门的说是章公子的信。”
沈微慈一顿,看着禾夏手里的信,又问:“来福送来的?”
禾夏摇头:“不是他。”
沈微慈点点头走,拿着信进了里屋。
第148章 讥讽
回去靠塌上靠着,她昨夜没有睡好,直到现在精神也依旧有些不好。
身子软绵绵的侧身半靠在身后的引枕上,又才去拆手里的信封。
旁边月灯端着热茶,案桌上新插的梅花暗香扑鼻,香炉上缭缭轻烟萦绕,屋子内安静的似乎能听到外头这会儿又下起的雪声。
两页信纸,是章元衡的字迹。
信上便是都问她最近身子养的如何,又说近两日雪大,但他近来琐事缠身,赏雪怕去不了了,只能等年后带她去。
最后几句不同他往日的克制含蓄,落了几句稍露骨的情话,盼着她回信给他,也说等休沐了再来拜访看她的身子。
沈微慈想着,后日该就是休沐了。
只是章元衡来看她,她莫名有些怕章元衡撞见了宋璋,将这桩她好不容易定下的亲事又生出意外来。
但章元衡来看她,让她这些日子的不安又安心一些。
老太太和父亲都关心她已定亲的事情,应该是没再有什么差错的。
沈微慈起身去案前落笔,只道自己最近身子已经大好,让他不用担心自己身子。
又叫章元衡若太忙便不用过来,她一心忙着准备嫁妆,只等着安安心心嫁给他。
写到最后,沈微慈怕章元衡多想,到底也写了两句思念的话抚慰,这才结尾落款。
墨干后她叫月灯拿去送去,又让她看看来福在不在,若是来福在便让来福送,若是来福不在,便叫刚才送信的小厮送去。
再给两个赏钱。
月灯拿着信就连忙去前门了。
前门处不见来福,他便将信交给了阿顺,看着阿顺手脚麻利的拿着信跑出去,她够在前门看了许久才回去。
只是这封信终究也没能落到章元衡手上。
宋璋手上拿着沈微慈写的那封信,淡淡看了几眼,让人送去伯爵府。
又扫了扫身上雪色,往承德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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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微慈正与沈明秋坐在一起做鸳鸯香囊。
沈明秋这两日早早来找她学刺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下午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