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
沈微慈只觉身上一股凉意。
她站起来又往回走。
月灯在旁边小声道:“幸好姑娘将屏风拿去杂房里放着,闻着什么味道也没有,没想到上头竟有毒药。”
说着她侧头看向沈微慈:“要不要将这事告诉老爷?”
沈微慈没说话,这件事没什么证据,沈昭昭完全可以污蔑她毒药是后面她涂的。
又在沈昭昭出事这个关口,二房的人对她有成见,没必要再去说。
她回了里屋看着屋子里沈昭昭送来的几件摆设,脸颊苍白。
虽说剩下的瓷器该是浸不了药,可她还是忽的寒凉席卷全身。
她叫月灯将丫头都叫进来,将沈昭昭送来的东西全都搬到杂房去,一件不留。
很快那些东西被搬走,月灯陪在沈微慈的床头低声道:“姑娘应该没事的,那位玉林先生之前给姑娘把脉不也没事吗?”
“或许只有那件屏风上面有呢。”
沈微慈看向月灯:“我知道的,或许只有那件屏风有,我只是觉得心凉害怕。”
“她对我笑吟吟的背后却是藏着要了我命的杀意。”
“这个侯府,我待的有些累了。”
第199章 不管如何,也要成为正妻
半夜的时候,沈微慈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背落了一层冷汗。
她竟然梦见了面目狰狞的许青。
梦里的许青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沈昭昭就在旁边疯狂的大笑。
而沈老太太和父亲端坐在明堂上头,冷眼旁观这这一切。
室内依旧很安静,她长吐出口气,又撑着额头。
她忽想到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第二日沈微慈一脸疲惫,眼下微微泛着青,显然是没睡好的。
月灯担心的道:“要不我去老爷那儿说一声吧,说不定老爷今天也不想见人呢。”
沈微慈摇头:“我还是要亲自去。”
到了二院,沈荣生倒是让沈微慈进去了。
只是现在的沈荣生的模样明显憔悴了许多。
沈微慈心底在想,远在庄子里的文氏会不会知晓了这事,要是她知晓了会怎么样。
还会怎么害自己。
沈微慈给父亲问了安,知道自己不能开口安慰,更不能提沈昭昭的事,只道:“父亲这些天也要紧些身子。”
沈荣生听见沈微慈的话,后背颓败的佝偻着,他看着沈微慈:“昭昭昨夜气的呕血了。”
“一声声说是你害了她。”
沈微慈沉默一下看向父亲:“父亲信吗?”
沈荣生叹息:“这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使唤不了永安侯府的人。”
沈微慈低头落寞:“父亲,其实我从来都希望侯府能够平平静静的,也从来不希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儿想请父亲为女儿指一门京外的亲事,女儿留在京城也叫二姐姐难受。”
“父亲也别管我,女儿不会给父亲添麻烦的。”
沈荣生怔怔看向沈微慈:“你真是这么想的?”
沈微慈默然看向沈荣生:“父亲还记得女儿当初进府来第一回见父亲么?”
“我说只求父亲为女儿指一门妥帖的婚事,女儿从来不求那些高门大户的富贵。”
“母亲说不管如何也要成为正妻,不管什么日子,那才有底气。”
“她说她受了一辈子苦,一个没名分的外室,独自带着我躲去裕阳才免受了指点。”
“母亲说不想我再过这样的日子。”
“她在重病时仍旧不忘为我绣嫁妆,女儿不想负了母亲的期望。”
沈荣生在这瞬间眼眶含泪,捂着脸叹息。
他摆摆手声音沙哑:“春闱就是这两天了,你再等些日子,父亲这回一定好好选你的婚事,不会再出上回的意外了。”
沈微慈默默给沈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