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建安侯府时,作为庶女一月的月例是一两,宋国公府庶女却有五两银子,还每季可选两件首饰,两件新衣,都是上好的,又有几家世家能比的。

她想起之前看宋老太太拿出的那些地契,宋国公府祖上延续五代皆是武将重臣,积累下来的财富在京城内数一数二,只怕皇子也比不上。

也怪不得郑容锦要留在宋国公府,宋老太太随手给郑容锦打赏些东西,便是寻常人够不到的,将来即便不是主母,只是侧室,一应吃穿用度更是能比一般世家的主母。

且宋国公府世子侧室的脸面说出去,亦没人能看轻了。

沈微慈沉默想着,只对月灯低声道:“这些还是别往外头说。”

月灯笑:“夫人放心。”

沈微慈笑了下,将匣子合上,让月灯拿去放到专放她私产的柜子里锁上。

又低头看向小桌上写了一半帖子,一时忘了怎么继续落笔。

她还记得裴夫人的性情,是个明艳爽朗的。

明日正好是休沐,她邀自己与宋璋一起去……

到底没有再落笔回帖,想着还是等宋璋回来了问问他再说。

正准备让月灯去叫府里木匠师傅来,她要问几句话,这时候甄氏与郑容锦却忽然过来看她。

沈微慈其实现在是不想见人的。

她又去铜镜面前看了看,眼眶依旧有些红,只是微微消肿了些,这番让她们看见难免有要猜测着什么。

宋璋说的没错,不管她与宋璋之间有什么,但她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

沈微慈有些头疼的撑着头,想着应该是今日自己没去问安,甄氏便来了,就对着月灯低声道:“你出去说我身上不好,昨夜咳嗽了,不方便见人。”

月灯诶了一声出去。

掀了帘子去外厅,便见着郑容锦与甄氏亲亲热热的手挽手站在一块,模样看着似亲密。

月灯对甄氏原也没什么好印象,亏得夫人曾还为她调香做香囊,结果被郑容锦三言两语的挑拨着过来诬陷夫人。

要不是世子护着夫人,也不知她们私底下将夫人传成什么自私性子了。

月灯跟在沈微慈身边许久,也学了些不动声色,不给夫人招惹些无端的麻烦。

她也明白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都有个共同的毛病,便是以身份看人,自以为是。

月灯过去对甄氏倒是态度极好,脸上还有些许担忧:“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今早还咳了两声。”

“夫人怕给三少夫人过了病气,说不方便见人。”

月灯对甄氏客气,但对郑容锦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未看过去。

她身为沈微慈身边的贴身大丫头,根本犯不着对一个侧室有什么好脸色。

即便她之前是自小在国公府长大的表姑娘,但现在不是了。

更何况她心思昭昭,她们几个贴身丫头能有不懂的?

况且她现在又带着三少夫人过来,谁知道又安的什么心。

甄氏倒是没注意月灯没对身边的郑容锦说话,只是叹息一声道:“弟妹的身子是弱了些,上回去了宴会一趟也病了。”

“只是过病气倒没什么,我倒是真担心弟妹的身子。”

说着她看向月灯:“你再进去传传话,我们既来了,也陪着她说说话也好。”

月灯一犹豫,还是点点头道:“那三少夫人先等等,奴婢先进去传话。”

月灯一进去,郑容锦就咬着唇畔看向甄氏:“看来夫人还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了。”

“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我不在这,夫人或许愿意见三表嫂的。”

甄氏看向郑容锦:“弟妹不是小气的人,你别想多了。”

内厅里,月灯过去沈微慈跟前传话,沈微慈眼神淡了淡,不过又与上回一样的把戏罢了。

郑容锦带甄氏来,还能说什么,大抵也是说管家的事。

她没功夫听那些,她也不在意现在管家不管家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