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微慈身上,不曾离开过一分。

临到天快沉下来的时候,宋璋看见沈微慈拉着缰绳停了马,又颇利落的从马上下来,身姿动作看不出刚开始的那般小心翼翼,不由跟着含笑。

又见沈微慈下了马站在马的身边,伸手去摸马的毛发,那匹马便亲近的往沈微慈身上靠。

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宋璋从椅子上站起来,待渐渐的走近了,他看见了沈微慈脸上的笑意。

他看见她似自说自话的摸着那鲜亮的毛发说辛苦了,眼里的怜惜柔软如她看每一个人那般充满温柔。

宋璋不知怎么的,忽然顿住了步子。

他看着沈微慈站在马的旁边,一身利落的红衣,盘着一丝不苟的盘发,身后是远处绿意盎然的远山,一缕风扬起她衣摆,她聘聘婷婷,身姿秀然,眉目含笑。

那白净的手指饱含怜惜,吹来的秋风也跟着温柔起来,将她几缕发丝扬起。

她像是不属于人间的仙女,从来没有大悲大喜过,既无情又温和,想让人去探究她心底深处的伤口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宋璋忽然觉得,她的一生要总是在内宅中与那些不讲理的女人呆在一起,那自己当初千方百计的想要娶她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那个雨夜里他看着她坚决冷清的神情,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拒绝他,他那时是恨她的。

可如今他想,他又有什么好恨的,她如今嫁给自己,又过上如意的好日子了么。

为什么今日她在建安侯府的笑意比在国公府的更多。